“皇上,臣以為南宮大人所言極是。”兵部尚書宗亦寧走了出來,此人五十餘歲,頭發胡子卻依然烏黑,那魁梧的身板站在文臣裏一個人頂倆個人的位置。
“哦?”皇上驚奇道:“我聽的怎麼感覺這麼荒誕呢!”
“稟皇上!”宗尚書當過威國公的親兵,當年也是威國公一手提拔起來,如不是在保護威國公時,落下來個頭風的毛病,也肯定是鎮守邊關的重將。
“此事如果真按南宮大人所說,那麼大有所為。”宗尚書雖然是沙場出生,但幾年的官場磨礪,也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首先武將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但報國無門,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要從小兵升起。邊關戰事雖然頻繁,但在這二十年中一直都是超小規模的摩擦,所以升遷之難較之考狀元還要難上幾分,因此中低級軍官出現了斷層。如果真能如南宮大人所說,那麼前來者,必然有所倚仗才敢來,這些人雖然沒有經受過血與火,但卻同樣有著一股熱血,將他們安排進軍隊中必然可以帶起一股新的力量。”宗尚書越說越激動,突然間又皺眉道:“但此計隻能解燃眉之急,並非長久之計呀!”說罷!略有深意的看著時曉。
時曉讓盯的毛毛的,硬著頭皮又道:“臣這一計也隻是第一步,目的就是可以多些緩衝的時間,完成二三步。”
“如此便好。南宮大人快快請講。”宗尚書催促道。今日如果能一舉解決多年的心病,肯定還可以在年輕十歲。
“時曉,你快說吧。不用賣關子。”皇上笑著道。帝王之翅,文、武而已,當年大玄先祖以武立國,建立大玄之後,便重文輕武。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前朝末期各路統兵的藩鎮,是多麼的囂張。即使是二十年前的威國公在軍中威望一時無倆,卻也得激流勇退,做起悠閑爵爺,不問朝政,其實也是保身之道啊!沒有哪個英主,會留下控製不住的臣子,不管忠心與否。
時勢如此,現如今皇上的倆個翅膀一個太大,一個太小,早就不平衡了,如何飛的起來?所以別看皇上鎮定的模樣,其實比宗尚書還要著急。
時曉受不了宗尚書這個老男人熱切的眼神,急忙道:“這第二步,還和皇上的政策有關。
臣今日之所以可以侃侃而談,正是皇上想改革。改革裏既能允許女子科考,為何不增設一個武將科舉?”
“臣等附議!”朝堂之上不乏聰明之輩,這事雖大,卻大大有利與朝廷。過去不是沒有人考慮到這個想法,但‘國策’不允許。先祖皇帝本身就是一方太守,正是有了自己的兵,才能成就大業,以己度人,所以大玄之中,一直抑武揚文。但今日不同,大玄的文化昌盛,武功方麵卻弱的可以,再不改善,雖無內憂,外患足以顛覆大玄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