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曉的胳膊被衙役們撇的生疼,可偏偏抬不起頭來。隻覺得似乎被壓到了狀元的馬前。
“抬起頭來。”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聲音,時曉如是想到。衙役們的手勁鬆了鬆,時曉抬起頭看向了這位新科狀元。隻見他麵龐白淨,五官端正,雖不是帥到令人以身相許的地步,但微微皺眉的模樣卻也異常吸引人。
“想不到我沈維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便有此案件要審。萬崇鎮的問題不小啊!”自稱沈維的狀元郎一掃剛才和善的模樣,聲音甚是威嚴:“即刻升堂,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敢踐踏朝廷的威嚴。”
這一番話說的義正嚴詞,四周百姓聽的也是心潮澎湃。
“好。”
“好。”
四周想起了一片應和叫好的聲音。
沈維對著四周抱拳道:“大喜之日,出此差錯,衙門難辭其咎。今日就請諸位相親旁聽,看我如何審此刁民。”
時曉聽的好懸沒氣暈過去,長這麼大,還真沒受過這樣的氣。
“威。。武。。”衙門之內,倆旁的衙役低沉的聲音,把昏昏欲睡的時曉喚醒了。
被押到到裏麵已經以後,沈維去換官服,時曉則被扔在大堂無人問津,索性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一覺醒來,衙門外聽審的人興致沒有絲毫的減弱,對著時曉指指點點。時曉伸了一個懶腰,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咣”
“放肆!”沈維還沒有坐下,便把醒木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沈維一身七品官服,頭戴官帽,因為剛才用力過猛,所以帽子略微有些傾斜。
“撲哧!”看到這搞笑的模樣,時曉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維大怒:“左右,先把這刁民打二十大板。”
時曉按照以前看的台詞鎮靜道:“慢著!小民何罪之有?”
“罪一,你居然敢腳踏衙門口的石獅。是也不是?”
“是”
“罪二,大街之上妄言。。妄言,簡直是不知羞恥。你可有何辯解。”沈維憋了半天,愣是沒把時曉的原話憋出來,隻好含糊過去。
“男歡女愛,有何不可?”時曉誠心想逗逗這個迂腐的狀元,故作疑惑道。
沈維一滯,擺正了官帽,坐在椅子之上,思量良久,又道:“也罷!”
時曉得意的站了起來。
“剛才大堂之上居然大睡,譏笑本官,無視本官的威嚴。此事你可有何辯解?”沈維又羅列了倆條罪狀。
時曉指了指四周:“朝廷有不讓在公堂之上睡覺的法令嗎?”
沈維皺起眉頭:“雖然沒有,但。。。”
“那不就結了,難道你想巧立名目,亂用私刑?”時曉打斷沈維的問話,聲音朗朗的道。
“你!”沈維幾乎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好!那譏笑本官可是我親耳所聽。”
時曉淡淡一笑:“這就更有趣了,公堂之上有衙役,公堂之外有旁聽的相親。這麼多的人,請問為什麼我是笑你呢?”
沈維怒極反笑:“這麼說,你是隻認腳踏石獅一條罪狀了?”
“我確實是腳踏了石獅,可我並不認為這是罪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