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一躬身“皇上,賢妃失血過多,腹中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賢妃聞言啜啜而泣,悲痛欲絕。兩道目光狠辣直直看向嵐雪,想要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呼延濯她欲言又止,遣了一幹下人。嵐雪自動請去。心下冷然,太後舍得賢妃腹中子嗣,導演這麼一出苦肉計,就是為了逼她就範。甚至不惜放了慕容睿,來堵住她所有出路。
如果嵐雪找不出當日第二個在場之人,就沒有人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再加之賢妃的控訴,想不死都難。而慕容睿,是斷然不能說的,說出來等於是不打自招。看來太後這一次是想徹底除去她這根眼中釘、肉中刺。
第二日,宮中議論紛紛,都在說賢妃小產之事,雖然個個遮遮掩掩,但那矛頭皆指向嵐雪。而呼延濯,似乎大部分精力被這戰事牽扯著,對後宮一事並沒有太多的過問。
從秋月的口中,嵐雪得知,南衡的軍隊與君羿戰火再起,雙方對峙疆場數日,死傷各半,誰也沒有占到太大便宜,嵐雪的心暗暗揪緊……睿……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吃過晌午飯,嵐雪剛剛想歇下,便聽得珠簾作響。睜開眼,見是太後,一見到嵐雪,端了一副笑容,語氣卻是不善。“前兒的事,事關皇室血脈,不容小覷。本宮已經派人去查,也大有進展,隻是……這查出來的事情,恐怕對皇後不利。”
速度真是快,與其說是查出來了,倒不如說是她安排好了,更加妥帖吧。
“怎麼?可是有了確鑿證據?”嵐雪端起茶,輕抿了一口,眼睛盯著窗棱上透過來的幾許微光。
“賢妃說當日,隱隱約約看到一名男子,身形高大,麵容俊朗,非常人所能比擬。”嵐雪暗度,這太後和賢妃定是看著呼延濯對這板上釘釘的事兒沒有多大反應,就從另一個突破口下手。”
嵐雪冷笑“賢妃真是好眼神,當時已是夜色深沉,她在昏迷之際還能看得如此清楚,真是讓本宮佩服!”
“這賢妃倒也未說得十分篤定,不過——既然傳出這個口風,按規矩本宮總得來問皇後一句,當日皇後可曾見到有男子出入?”太後悠閑的等著她的回答。
“本宮並沒有看到什麼男子。”太後笑吟吟的看著嵐雪,似乎對她的回答十分滿意“如此,我就將這番話如實稟告給皇上,一切均聽憑皇上聖裁吧”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爬上眉梢。
太後前腳剛走,呼延濯後腳就到。他那俊美涼薄容顏,早已覆上一層淺冰。顯然,是太後將剛剛的話,分毫不差的都告訴了他。他定定看著嵐雪,那眼眸之中再無溫色,隻剩一片冷光,低低開了口:“說!那人可是慕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