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些屢次攪擾的整個皇宮人心惶惶的照片居然前幾天又出現了,聽說這次又有了些變化,照片上麵不僅有上次的那個血女、嬰兒,這次還又添加了兩個女人的側陰影,不過隻是個輪廓看不清樣貌。更聽說皇上就是因為知道了照片的事情才一怒之下病倒了,而皇後娘娘更是反應異常呢,我不知道這中間又有怎樣的糾結,隻是似乎正是因為皇上的這次病倒,才有了需要找人代替他主持祭天典禮,而偏偏此時您的威望是如此之盛儼然有替代太子之勢,嗬嗬,真是要恭喜王爺了!盼盼給爺您道喜了!”
盼盼站起來盈盈行了個半膝禮,隨即又站起來冷眼望著啟熙。一旁的蘭草散著清冷的香氣,如同此時啟熙滿麵的寒色。空氣凝成了霧色,卻一片幹燥欲燃。
突然啟熙拂袖一掃,站起來把手背到身後,拂過的風震地一旁的蘭草也不住搖曳顫抖。
“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啟熙轉身就出去,偏巧小琪從門口捧著盆金盞花進來,一個不留神避開不及反而跌到了地上,手裏還死死捧著花盆,不過花盆還是邊角磕到了地上碎了一小塊,小琪有些欲哭無淚。啟熙看了一眼小琪和她手中的花。
“這花哪兒來的?”他冷冷地問,冷淡的口氣讓小琪錯愕了片刻。
“啊?哦……回爺的話,是……是太子爺命人送來的,說是禦花園的花匠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讓拿來給王爺福晉賞玩。”
“扔了!”
“啊?哦,是!”
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啟熙人已走遠,盼盼立著身子依著扶手,胳膊撐在扶手上,一隻蘭蔻細指抵著頭,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
難道真的錯怪了他?
……
太子爺受傷了!
盼盼此刻正在急急前往東宮探視的路上。
剛吃過中飯準備午休一會兒就聽說太子在從學校回宮的路上遇上了車禍,盼盼急急忙忙隨意穿戴一下就趕往東宮。皇後太子妃一幹子人等全都聚集在內了,皇上由於自身的身體狀況,被禦醫建議好好休養不要輕易出門免得感染風寒。
“太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太子妃心急之下抓著禦醫的衣袖,皇後眉頭一皺想了想忍住沒有發話。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車禍雖然不太嚴重但是由於劇烈的碰撞觸動了太子腿上的舊患,引得太子殿下腿疾發作,這次必須要好好調養,否則會再次落下病根就更加麻煩了。”
“舊患?”太子妃看著躺在床上腿被包紮的緊緊的太子,眼淚噙著的淚水就要洶湧而出,可是又怕哭出來在皇後麵前失了儀態被她責怪,硬是強忍著把眼淚逼了回去。
舊患——啟照腿上的舊患不就是當年為了救從馬上墜下的自己而得的嗎?雖然他坦陳說那次是計劃好的,但腿上的傷卻是貨真價實的。
太子妃晚穗守在太子床前,已經聽不見禦醫的滔滔不絕了,兩眼直直地望著太子,強忍著淚水讓她纖弱的肩膀不住地顫抖。太子於心不忍,正要開口安慰兩句,突然眼光繞過太子妃朝門口望去,眼神竟有些微亮,太子妃錯愕順著太子的目光看去,盼盼正款款站在門口,等候傳召。
門口的唱諾聲同時響起:
“淳王福晉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