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啟熙出門盼盼就會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上學,沒課的時候就再去睡一個回頭覺,今日沒有課,但是盼盼依然很忙碌,因為時間不多了,啟傑就要來了,她要趕緊準備。
上午9點,啟傑準時開車來接她。
……
“怎麼樣,我說的吧,我堂堂台球王子怎麼會輸給你這個小丫頭嘛,一定是你那天超水平發揮。”容正甩著頗有揍性感的頭發對盼盼得意洋洋地示威。他今天已經連贏了三盤了,而且剛才那盤還居然讓他一杆過百,那個心裏美滋滋的勁兒呐,頗讓容棠以有此哥為恥。
“盼盼姐,別理我哥那風騷的模樣,下一盤你一定能翻盤,我和傑哥都挺你!”容棠毫不客氣地胳膊肘往外拐。
盼盼覺得有些好笑,原本這富查家兩兄弟隻是看著啟傑的麵子上才勉強搭理她,似乎這種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施舍句言語給她這樣的平民都是天官賜福了,但是沒想到一場球賽一頓宵夜就拉近了距離,讓她對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又有了新的認識。
他們高傲,他們冷峻,他們目空一切,他們玩得肆意妄為,但是他們也真誠,對朋友掏心掏肺的真誠。
啟傑沒說話就是看著她,眼裏一絲探究閃過,盼盼側過頭去。
“嗯,我有點累了,去洗漱間洗把臉清醒清醒。”盼盼對容正說,容正點點頭。
“去吧去吧,好好清醒一下,可別到時候輸了又說我欺負女人。”容正大方地擺擺手。盼盼笑笑,過濾掉啟傑追隨的目光,拿起拎包朝外走去。
後門隻有一個門衛正在跟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說話,正是時機,盼盼躲在碩大的富貴竹盆栽後麵探路,見機會差不多了,夾著包低著頭就往外麵跑,攔住一輛出租就上。
“小姐,去哪兒,這麼急。”北京“的爺”(出租車司機)的好客盼盼早就聽說過了,倒是頭一次領教。
“火車站。”
“好的,小姐啊,最近火車站的人倍兒多,這十一長假要到了,出門旅遊的人就多了起來。來咱北京的人多啊,咱北京就是好啊,去年奧運會那可是露了臉了……以下省略1000字。”
盼盼在耳朵快被炸殘之前終於到達了車站,正要去售票口排隊買票,走到隊末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從後麵推到一旁,接著又被他拉著自己的胳膊就向外拽。
盼盼正待喊叫,突然被那人抓住肩膀,從後麵將她扳了過來。那人盯著她,滿臉憂慮。
“啟……啟傑,你……你怎麼在這裏?”
啟傑抓著眼前神色慌亂的這個女孩的肩,恨不得將她揉在骨子裏,讓她變成自己的髓,入自己的骨。
“你要去哪兒?你要走?”
“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媽媽了,想他們了。”
淚,不爭氣地流下,綻落一地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