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希看著梁藝舒那推門進去的一笑,那笑讓她從腳底感到的寒冷,那笑讓她感覺到被陷害的感覺,曉希搖了搖頭,甩去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將托盤放回櫃中,轉身走回自己的小辦公室,繼續看自己的書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陳曉希,麻煩你進來一下。”梁藝舒半拉開子翔辦公室的門,叫住了曉希。
“啊?哦,好的。”曉希剛走過子翔的辦公室門口就被梁藝舒叫道。有點詫異有點吃驚的應聲道,推門走了進去,反手輕輕關上了門。
“梁組長,你也不用這麼小提大作吧,還把人家陳曉希叫進來興師問罪嗎?”子翔不滿的看了一眼梁藝舒,鄙視梁藝舒的小肚雞腸,心胸狹窄,那種眼裏揉不進一粒沙子的性格,自從藝舒知道他陸子翔喜歡的人是陳曉希後,藝舒的性格脾氣都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的藝舒不再是他從小疼愛的那個可愛,善良的藝舒了,現在的藝舒有事沒事總愛找曉希的茬。
“董事長,陸經理,梁組長,請問有什麼吩咐嗎?”曉希將左手輕搭於右手上,放於小腹前,微笑著恭敬禮貌的站在門口輕聲問道。
“陳曉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沒有長耳朵還是沒有長腦子啊!我明明告訴你董事長不喝加糖的咖啡,為什麼你送進來的是加糖的呢?”梁藝舒瞪著眼睛大罵道。當著子翔哥當著媽媽的麵,什麼難聽就罵什麼,一點麵子都不想留給她陳曉希。
曉希一頭霧水,明明是她梁藝舒告訴自己,董事長不喝苦的咖啡的,難道真的是自己耳朵聽錯了?不可能啊。曉希抬頭看了一眼梁藝舒,她正得意洋洋,一副幸災樂禍勝利者的姿態,原來是她梁藝舒設計陷害的,不行,這個黑鍋自己不能背的,忙解釋道:“我……不是這樣的……”
“你什麼啊你,還狡辯是不是啊,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靠什麼本事進入我們公司的。”梁藝舒快速打斷了曉希的話。
曉希看著梁藝舒那頤指氣使,勢在必得,惡人先告狀的醜陋嘴臉,她選擇沉默,可不爭氣的眼淚嗆滿眼眶,忍住,忍住!曉希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哭要堅強!
“梁藝舒梁組長,你自己也是個上司,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注意形象。”子翔猛拍桌子,朝著梁藝舒大吼道。
“媽媽,你看看啊,子翔哥現在當著你的麵都這樣幫著外人一起來凶我,你可以想象你不在家的時候,他是怎麼欺負我的吧!”梁藝舒故作委屈的扭著梁恬撒嬌道。
“陳曉希,沒事的,咖啡的事我不計較,下次你注意就好了,你先去忙吧。”梁恬不理會梁藝舒所說的話,轉頭上下打量著曉希,輕聲說道。
“謝謝董事長,那我就先出去了。”曉希看了一眼董事長,感激的說道,朝董事長彎了彎腰,轉身退出了陸子翔的辦公室,原來還十分氣憤委屈的她現在不覺委屈了,因為董事長明察秋毫,不包弊不偏坦自己人,原來董事長也知道她是冤枉的,曉希破啼為笑,兩滴眼淚悄悄掉了下來,那不是委屈傷心的眼淚,而是感激的眼淚,曉希感激子翔在她養母麵前還為她說話,曉希感激董事長的公正不偏坦,替她解圍。
“媽媽,明明就是她陳曉希故意放糖在咖啡裏的,你怎麼這麼仁慈就這麼輕易的放她走掉了呢,至少你應該罰她打掃廁所之類的啊。”梁藝舒眼巴巴看著曉希離開的背影,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她的計劃失敗了,轉過頭來責怪起梁恬的仁慈。
“好了,我說事情算了就算了,你也別再去為難人家了。”梁恬微微發怒道,她梁藝舒還真當她梁恬是老眼昏花,不分事非黑白了麼,這明眼人都一眼能看出來,更何況梁藝舒還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呢,咖啡的事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就是她梁藝舒故意陷害人家陳曉希的,梁恬寒心,藝舒什麼時候心機變得這麼深沉,攻於心計,去陷害一個剛來幾天的新同事,而子翔那種焦急的眼神,急迫想要保護陳曉希的心情,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看來在子翔,藝舒和新來的陳曉希三人之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纏,她隻有找子翔才會知曉。
“藝舒,可以去幫媽媽重新衝一杯咖啡嗎?”梁恬微笑著看著藝舒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