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沐星辰接著說:“行了。我解釋給你聽了再說吧。是這樣的。一年前我不是被皇帝追殺嗎?然後就跑到了夢兒住的‘雲山’,夢兒救了我,告訴我,她叫雲......然後,話沒有說完,她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姨母,卻突然插進來一句話,說,夢兒叫雲蝶。”
見秦峰逸稍稍緩了下來,沐星辰繼續說:“後來,我去鈴郡主開的‘星月酒樓’吃飯,就遇見了雲夢兒,你就告訴我‘眼睛看到了,未必就真是’,接著我就......”
“好!停停停......我知道了,”秦峰逸聽完,打斷他,坐在地上,道,“星辰老弟,對不起啦!我錯怪你了。”
沐星辰好笑得看了他一眼,道:“沒事。反正我這個沐王府也沒出什麼事情。”
秦峰逸嘴角一鉤,道:“但是,星辰老弟,這個也沒那麼容易哈!如果以後你不對夢兒好的話,我照樣滅了你。”
“行了。你先告訴我,”沐星辰瞪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剛才在夢兒麵前提起雲蝶,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夢兒反應會那麼大?”
“大弟啊!你有沒有搞錯,雲蝶是雲蝶,雲夢兒是雲夢兒,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秦峰逸站起身,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道,“你要知道,雲蝶與雲夢兒玩全不一樣,包括性格、年齡、時間,況且,現在在你眼前的是雲夢兒,不是雲蝶。星辰老弟,自己想想吧。”
沐星辰沉默,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雲夢兒。
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再想雲蝶了。
“就猜到夢兒在......夢兒,你怎麼了?世子?”玄依正帶著徐夏鈴和碧仙進來,便看見了沐星辰和秦峰逸,最重要的是......雲夢兒的血疾,又犯了......
“玄依,我不是說過,夢兒血疾犯了的時候不準帶人來嗎?”沐星辰皺眉看著她。
“我怎麼知道夢兒血疾犯了?剛剛還好好的......”玄依在一旁小聲的嘀咕。
“夢兒......沒事吧?”徐夏鈴輕輕的問,“血疾是什麼東西?夢兒她為什麼會這樣?”
“血疾嘛,就是每個月發作一次,一次七天,發作的時候全身的血會停止,熬過活,反之,死。不過......”輕笑一聲,秦峰逸道,“鈴郡主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徐夏鈴這樣,秦峰逸心裏總有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哦。”徐夏鈴雙眼黯淡下來。鈴郡主?多麼諷刺的稱呼?徐夏鈴?嗬嗬!?這也不會是她有資格得到的名字吧?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夢兒知道我會武功了?”徐夏鈴用正常的聲音問玄依。
“啊?知......知道了......”玄依沒想到徐夏鈴會在這種場合問。
“你會武功?!”秦峰逸又驚又喜,“嘿嘿!要不要我們打一架!?”
“沒心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徐夏鈴接著對玄依說,“是這樣的。”
“我學習武功七年了,十歲開始的。當時我很怕,都是長公主在一旁鼓勵我,一天三個時辰,長公主都會在我的身邊,從來都是,而且......從不會因為一些大事小事放棄......”聽起來徐夏鈴是在說廢話,但是,親情,都是從廢話、小事培養的。
“當我學了三年武功的時候,我說要去和皇後的兒子秘密比賽,這樣也不會有人知道。我輸了,輸得很徹底,但是長公主依舊安慰我、鼓勵我。我頹廢了三天,才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後來,我學的更加認真、更加努力,三年後,我贏了。”徐夏鈴淡淡的說。
“我想......問郡主你一個問題。”沐星辰突然發話了。
跳了挑眉,徐夏鈴看向沐星辰,問道:“什麼問題?你說吧。”
“郡主,你從頭到尾都是喊長公主為長公主,踏實你的娘,為什麼......你不叫她娘親呢?”沐星辰問道,眼睛依舊盯著雲夢兒。
“你想知道嗎?”徐夏鈴又問道。
“我問了這個問題,自然是想知道的。”沐星辰淡淡地說。
長歎一口氣,徐夏鈴閉眼。
玄依緊張地看著她,雲夢兒對這件事情這麼保守,徐夏鈴真的就要這麼說出來嗎?
一炷香的時間,真相出來了......
徐夏鈴不是想說出來,她隻是不想雲夢兒為了她,付出太多。
當然,徐夏鈴是雲夢兒的朋友,沒有人會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