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曆史的真相1(2 / 2)

小健哥斜眼四處兜望一圈,滿目的刁民讓他深為不屑,哪裏還會在乎他們的目光,下巴一跳,臉皮向空,權當沒有聽見譏笑聲。

扭頭又對武二郎發問:“既然你沒打過老虎,那麼我來問你,你又是幹那行的,不會也是和你兄弟合夥加工地溝油吧?”

武二郎心知小健哥此話的意味,麵帶譏嘲地瞄了武大郎一眼,鄙夷一笑:“小人是奉公守法良民,懂得規矩,隻做對人對己對社會有利的合法生意,可不像某些人那樣隻要有利可圖什麼非法勾當都做得出來,非法加工地溝油那是極其惡劣的勾當,是要被人戳著脊梁杆子臭罵的,小民可不像某些人那樣沒良心,寧可餓死,也不會去幹那等齷齪事,賺那昧心錢。”

嘿,這小白臉挺機靈,借話說話,接著我的話譏諷他兄弟。這武二郎看似斯斯文文如白麵書生,數落起人來還真是尖酸不留情麵,也不知他兄弟聽了這話會怎麼想?

小健哥扭頭查看武大郎,卻見武大郎聽聞兄弟譏笑,臉色登時變了色,顯然很是不快,但就是嚅動嘴巴一言不發,做大哥的難得好脾氣。

不料丈夫的沉默容忍,在潘荷花看來卻是無能窩囊,遽然變了個人似,凝眉豎眼,勃然大怒,狠瞅了丈夫一眼,劈臉就是一通潑口,那模樣活似地底下鑽出一個母夜叉。

從一個嬌媚女人變為母夜叉,這個突變讓小健哥很是一驚,這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真是令人難以預料。

卻見武大郎聽受責斥,低眉順眼,隻是懦懦地瞅了老婆一眼,便就將頭深埋胸口,大氣不敢出一聲,果然是個怕老婆的窩囊男。

潘荷花訓罷老公,對小叔子譏誚老公更感氣憤,柳眉一挑,便嬌笑著回駁道:“我說小叔子,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說話這麼陰損,生意場上本來就是唯利是圖,沒有利益的事誰會去做?還有什麼高尚可言?你要是高尚,怕人背後裏說閑話,就不要做生意,幹脆去學堂教書好了。瞧你一張小白臉,細皮嫩肉的,哄孩子讀書寫字正合適不過,在這裏發哪門子牢騷了。我看你呀,就是看著別人生意做得好,生意做得比你大,賺得銀子比你多,心裏滿是嫉妒憎恨,這才一肚子的牢騷怨言。”

好一個尖嘴利舌荷花,一番以牙還牙的回敬,頂起人來也夠刻薄的,看來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武二郎被她一通反嘲竟是憋得臉色赤紅,一時找不上話應對,隻好哼將一聲,扭過臉去,假作不屑與這婆娘計較。

小健哥將這一連串的情景看在眼裏,心中偷樂,這小白臉小叔子鬥不過小嬌娘嫂子,老大又怕老婆,以後這武家還不是成了這嬌娘的天下了。女人如果作了一家之主,男人隻有屈辱做奴了,那武氏家門日後的前景可就太杯具了。

轉念想起武二郎控告兄弟私吞老父遺銀之事,略一推敲,看這武大郎外表憨厚,內心怯弱,又怕老婆,全不是主事的料,如果真得是武大郎所為,多半這婆娘潘荷花就是幕後主使。這麼一想,心中對武氏兩兄弟遺銀糾紛案大致有了判定。

剛才小健哥問話武二郎時,出現了一點不和諧的小插曲,武二郎本想借機譏諷兄弟一下,不想竟被潘荷花巧言反唇相譏,武二郎心中氣悶,不與她理會,扭過頭來,繼續回答小健哥的問話,隻聽他恭敬道:“回令狐少爺,小人是做脂粉生意的,在城南開了一個小店。”

小健哥雙眼一亮,饒有興致道:“這麼說,你是賣化妝品的嘮?”

武二郎點頭道:“正是,小人經營女性所用的各種脂粉香膏、化妝用具,主要代理‘啊嬌’牌妝粉,本妝粉品質優良,價格低廉,十分親民,且具性價比,歡迎令狐少爺有空到小店試用選購。”

這二郎真會做生意,逢人就推銷,倒向本少爺推銷起化妝品了,還是質優價廉的“啊嬌”牌妝粉呢。還別說,本少爺對化妝品還是蠻感興趣的,這東西是泡妞的必備品呀,不可或缺之物,有必要關注一下,趁機與這武二郎搞好關係,日後或許能淘點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