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跨出第一步的霎那,自司徒夏致的身上爆發出更為強烈的金光,那些金光不受控製,眨眼在身前化成一道直線一般的甬道,看不到盡頭。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牽引一般,司徒夏致隻是思慮了片刻,便朝著那道金色的甬道走了過去。
就像命格最初被破的那日,狐狸曾經觀望過帝星的運轉,在那顆行星之上狐狸曾看到了兩道契機,一道指向了宮離,還有一道指向了虛無。
那時狐狸隻知道虛無指的應該是阿洛,因為阿洛不在這個空間了,所以契機指的方路便是虛無,隻是連狐狸都不曾看出,那道契機,並不是指向了虛無,而是跨過了時空,指向了千年之後的女子所在。
而現在帝星入了宇宙隧道,宮離在陣法之外,司徒夏致身上契機便隻剩一道,一旦他跨出那一步,契機便自己鎖定了女子。
金色甬道的最後,便是女子所處的時空。
落兒,我來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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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夏小米進了臥室,狠狠地將自己摔在了床上再也無法動彈,半個月了,回來半個月了。
那時醒來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在東望,她卻呆了四年,照這般算法,她離開司徒夏致已經兩年了。
司徒夏致那麼聰明,兩年的時間,足夠他知道這一切了。
司徒夏致,你是不是知道我死了?司徒夏致,後位空懸了那麼久,那些舌燦蓮花的大臣為難你了沒有?司徒夏致,你是否又有了新寵的妃嬪?司徒夏致,我好想你。
要怎麼回去找你?
夏小米將臉埋在柔軟的被子裏久久沒有抬頭,腦海像是自動的放映器一樣從初遇司徒夏致開始,一個畫麵一個畫麵的慢慢流轉。
性子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卻偏偏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她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就注意到自己的,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成了他鎖定的東西。
躲都躲不開,司徒夏致,我不聰明,還老是耍小脾氣,一點也幫不到你,反而是你一直在替我收拾殘局,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
甚至還不能確定我是否是在宮離手裏的時候,你都能為了我去喝下那些無解的藥?可是那麼奇怪我就是覺得你就該理所當然對我好的。
這世間,隻有我配得上你,隻有我們倆個才是天生一對,司徒夏致,你說是嗎?
夏小米迷迷糊糊的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腦海漸漸模糊了下去,像是誰在那裏帶著讓人入夢的蠱惑輕輕的說:落兒,我來接你回家。
司徒夏致……是你來了嗎?
夏小米眼前一片模糊,意識像是不受控製一樣,逐漸陷入黑甜的夢鄉。
屋子裏一片寂靜,屋外的夜色開始濃厚,某一個時刻,就是夏小米的身邊突兀的閃現出了一片金色的光芒,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光芒裏漸漸明朗,帶著罌粟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