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僵持了下來,可沈雲落知道,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若她沒有猜錯的話,司徒夜致應是把她在榮城的消息傳回了皇城,很快,司徒夏致就會到了。
這下逃不掉了,沈雲落苦笑,看著夜色外依舊可辨身影的巡視官兵,完了,若是司徒夏致趕來,看見自己竟身處青樓,這日子絕對難過了,司徒夜致,姑奶奶若是不能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發狠一樣對著夜空握了握拳,沈雲落恨道。
司徒夜致原意是高文牧應該會把她待會榮城府衙供著,隻是司徒夜致到底不清楚這之間曲道,更加想不到還有一對安暖陽夫妻的存在,更是想不到高文牧在他吩咐下還會如此盛氣淩人,讓得人反感。
於是,在這麼多想不到下,事情變得相當有趣了,而司徒夜致唯一猜對了的一件事就是,皇城裏的那位見到他傳回去的那封書信的時候,臉色黑了!
人已找到,榮城紅樓,掛牌唱曲,頭牌姑娘。
剛下早朝的某人看著由榮城傳來的加急文書,手裏質地上佳的狼毫筆不負眾望的粉身碎骨了。
好!很好!頭牌姑娘!
遠在榮城的某位姑娘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榮城距離帝都若是以馬車的速度來算的話大抵需要三天,而快馬走官道的話隻需半天一夜,但若是用上千裏良駒走官道的話,午時出發,夜裏淩晨既可到達。
十餘騎快馬由帝都出發,揚起一路灰塵無數,在帝都寬闊道路上橫衝直撞,囂張至極,身後雞飛狗跳民眾的罵聲直到看到那些身影上了官道這才止住。
這又是哪出了什麼大事,官府竟然要這麼多人一起出發?
一眾禦林軍高層可沒那個膽去猜測聖上的心思,眼見著一直領先於其他人的萬歲爺一臉黑氣不散,禦林軍們隻期望胯下這些名曰可以追風的良駒可以在快些,不要拖了萬歲爺的後腿那就阿彌陀佛了。
好在這些馬匹夠結實,從帝都出來之後一路南下,一直到了夜間子時入了榮城境地都沒有出現口吐白沫之現象。
萬籟俱寂,整個榮城除了守夜士兵早已沒了活動的身影,馬蹄聲響在這深夜裏格外醒目,守城士兵吹響警示聲,警告來人止步。
帝王早已心思不耐,揮手,身後一騎黑影越過聖上飛馬朝著城門快速而去,手中亮起一快金牌:“禦林軍借路,快開城門!”
城上小兵哪敢再放肆,很快開了城門放行,十餘騎快騎連停頓都沒有便進了榮城,上頭一個機靈的城門兵很快向府衙報信而去。
城門複又合上,守城兵剛喘了口氣,突覺腰間一陣大力,身子瞬間騰空而起被甩在了一個馬背上。
“紅樓在哪?”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怒氣。
紅樓?怎麼這麼像青樓的名字?
一眾禦林軍嘴角抽搐,萬歲爺呀,您大半夜這麼趕路就是為了逛青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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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雖然是晚上營業,但接近子時,也早已安靜下來,正要坐下歇會的蘇媽媽很快被一陣馬蹄破空聲驚得站了起來。
這兩天可真是流年不利,少了夏小米的金嗓子,一天得少多少銀子啊!蘇媽媽肉都疼少了,再者守在‘聆羽榭’外的官兵多少也影響了其他閣樓的生意,蘇媽媽這兩天也是有些提心吊膽。
耳聽得聲響似乎是朝著‘聆羽榭’過去的,蘇媽媽都快哭出來了,這都造的什麼孽啊?
“籲------”直到到了目的地,十餘騎精騎這才勒停站住。
司徒夏致翻身下馬,沒有絲毫停頓,抬起長腿就向傳言中紅樓頭牌唱曲姑娘夏小米的住所走了過去。
“還望閣下止步。”昏暗夜色下,一身白衣的安暖陽自樹上飄下。
“大膽!”身後禦林軍上前喝到。
“退下!”帝王低沉聲音和著沒有表情的暴虐之象讓人倍感壓力。
禦林軍不敢多言,退至身後,安暖陽被來人一身氣勢鎮住,很自然進入了一種戒備狀態:“在下安暖閣安暖陽,閣下如何稱呼?”
司徒夏致沒有回答,靜靜打量眼前這個書生一般的人物,內力深厚,是個高手,好啊,看來離了皇宮,她活得倒是很有滋味啊,皇帝斂了思緒的聲音讓人無法揣測意思:“讓開。”
如此被人忽視,安暖陽卻並沒有失去理智,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這種本事,直覺這麼告訴自己。
安暖陽沒有退步:“小米姑娘於在下有恩,恕不能從命。”言外之意竟是護定女子了,他不想與官府作對,但眼前之人來路不明,雖一身氣勢驚人,但自己已向夏小米做了承諾,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