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落主動偎近皇帝懷裏,望著外麵漸漸暗了下來的天色,這裏是她的靜凝宮,是他賜給她的靜凝宮,透過窗外,天色是朦朧的黑,還不是黑夜,但也不是白天,足夠懵懂,足夠曖昧。
不知名的白花在樹上綻放,在這欲語還休的天色下透出妖嬈的美麗,風一吹,花在枝上搖搖欲墜,就像某些生命裏必須經過的成長,總有一日,你會被人欣賞,總有一日,你會自己落下。
“司徒夏致,我要那朵白花。”沈雲落看著窗外出神,輕聲道。
司徒夏致順著女子的目光看了過去:“好啊。”他一動,剛想起身。
“我要自己取。”女子的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
“嗯,我抱你上去。”司徒夏致輕吻女子櫻唇。
“不要你抱。”沈雲落使起性子。
“那要如何?”司徒夏致也不惱。
女子眸光流轉,在尚未點燈的房間裏氤氳出了光亮:“我要騎在你的背上去取那朵花。”
她的臉上綻放出了比燈火還要耀眼的光芒,看著皇帝漸漸無奈起來的神情,她突然就笑出了聲,就要如此,姑娘可沒那麼好拐。
“落兒莫鬧。”司徒夏致的聲線低沉了下來。
“我就要。”沈雲落不理,固執地仰首。
“落兒。”司徒夏致輕輕一歎,將她納進懷裏:“朕是皇帝,換個要求,可好?”
“皇上是君,落兒是妾,既如此,那妾恭送皇上。”沈雲落眼一眯,出了他的懷抱就要行禮。
“落兒。”司徒夏致拉住她,滿是無奈寵溺:“給我留點麵子,可好?”
“皇上慢走,妾不送了。”
“……”
“……”
於是,在殿外候著的諸多宮女太監們的注視下,皇帝拉著靜昭儀出了寢殿,靜昭儀額上的傷口甚至還微微滲出了血跡,但臉上卻是一直延伸到了眼底的笑意。
一雙璧人走到了庭中樹下方才止步,皇帝回頭看了眼靜昭儀,眼中竟出現了類似哀怨之神色,然則,靜昭儀下巴一揚,眼神泄出得意。
在眾多關注下,皇帝轉過身子,背對靜昭儀,然後,竟是緩緩地蹲了下去。
宮人們駭然,皆不敢直視站立,不過瞬間便跪倒了一片,頃刻間,除了靜昭儀竟是再無人是站著的。
“都睜開眼睛看著。”皇帝威嚴的聲音透過眾人腦袋傳進了耳膜。
宮人們不解,卻不敢抗旨,唯有抬起目光。
卻見燈火下,靜昭儀退後了幾步,接著一陣急衝,竟是上了皇帝的脖頸。
蒼天啊,您就大發慈悲讓我瞎了吧!
“再高點再高點。”女子清脆的笑聲幾乎直上雲霄。
宮人看不到皇帝的表情,隻見靜昭儀果真慢慢又往上長了一截,伸出皓腕取下了樹上一朵開得正豔的白花。
“哈哈,拿到了,司徒夏致,我拿到了。”
宮人們又處在了靜昭儀竟直呼皇上稱謂的震驚裏,皇帝動作很快地將女子放下直接抱起,一臉黑氣地進了寢殿。
“都看到什麼了?”殺氣騰騰的問話幾乎從齒間泄出。
宮人們再不敢抬頭:“不曾看到什麼。”
之後偌大的關門聲幾乎響徹整個靜凝宮,待聲響過後,隱隱靜昭儀銀鈴一般的笑聲流淌。
這靜昭儀,不是快失寵了麼?那一句問話盤桓天空許久。
經年以後,每次想起那一夜的風景,她的心裏是一片經久不散的疼痛。
司徒夏致,如果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唯一美好,那之後,我一定不會任性。
可是,我不知道,
所以,我任性了,
最後,我們錯過了,
而這,是我們之間,唯一一次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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