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夏致卻誤會了女子的意思,以為她是起身時察覺到自己還在身後,不願他碰觸這才又俯下了身子。
一思及此,司徒夏致隻覺怒火一陣一陣的往上竄,竟是止也止不住,這個女人,當真好不知好歹!
司徒夏致翻身下馬,冷著臉道:“下來。”
沈雲落一聽,哭的心都快有了,您以為我想在這上麵呆著啊,隻是他不走,她怎麼整理啊?隻得拚命搖頭道:“不下。”
司徒夏致一下就被氣樂了:“怎麼,還想再跑上一圈?”
“不想。”沈雲落再度搖頭。
“那還不下來?還得朕抱你下來不成?”
“……妾等會再下……”沈雲落睜開眼,小可憐似的看著司徒夏致。
淩虛髻本就以慵散就稱,經過這番動作早已是不成樣子,司徒夏致見女子轉過身來,這才看到女子已是雲鬢散亂,眸光含淚。
胸口一顫,司徒夏致立時也沒了脾氣:“為何?”
偏生沈雲落吃的就是這一套,見皇帝口氣溫了下來,也才大著膽子紅著臉小聲道:“妾的衣服……鬆了。”
司徒夏致隻覺身子一頓,喉間竟是一陣發緊,好容易管住自己,他回過身,對著馬場內的人道:“所有人,退出馬場!”
待眾人陸續退出去之後,沈雲落見皇帝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準備起身來,心下安慰自己:又不是沒被他看過,怕什麼,反正不會少塊肉。
不料,沈雲落還沒起來身,司徒夏致居然直接將她從馬上抱了下來,然後,竟是直接將她壓在了草地上,整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沈雲落駭得一聲尖叫,連想都沒有想就將前世學到的防狼術使了出來,直接踢向了皇帝的腰腹處。
奈何她沒什麼力道的花拳繡腿實在是不夠瞧,這才剛踢了出去,便被司徒夏致捉了住:“愛妃,這是何故?”
司徒夏致的眼眸一片深色,瞧得沈雲落心驚不已,好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道:“皇上……這裏……這裏是馬場……”
司徒夏致不說話,隻是用他那雙妖魔一般的眸子盯著沈雲落,而沈雲落,卻在他的眼裏讀出了四個字:勢在必得。
於是,她知道,這一次,不管如何,她都逃不掉了。
司徒夏致抱起沈雲落翻身上了馬,將女子安置懷中,司徒夏致驅馬往景然宮飛奔而去。
是的,他是這東望的皇,他想要她,無需任何理由,他為何要克製自己?他並非縱欲之人,然,在遇到她之後,不知是無心,亦或者有意,他竟是再不曾踏入後宮半步,而今,他所喜愛的女子在他麵前衣不蔽體,他的確是情動了,無法抑製,也不想再抑製,倘若要走進她的心裏當真如此之難,那麼,在沒有把握前,將她變成自己的人,她是否便會待他不同些?
將臉深埋在司徒夏致懷裏,沈雲落原以為自己定會尋思出化解這一茬的辦法的,可是沒有,至他將自己抱起,她的腦海竟像被塞進了滿滿的棉花似的,一片綿軟,入目空白。
她該怎麼辦?環住皇帝腰身的手在微微顫抖,可是,馬背上的兩人在如此顛簸下無人發覺,她不知道自己在顫抖,他不知道她在他的懷裏顫抖。
司徒夏致的速度很快,還容不得沈雲落靜下心來,他便到了景然宮前,下馬,抱起女子,司徒夏致大步上了台階,徑自往寢室方向快步而去。
害怕自己會春光大泄,沈雲落隻得抱緊了司徒夏致脖頸,緊緊地靠著他。
殿前一眾宮女太監見此亦不敢抬頭,呼啦啦地全跪了下去。
隨後趕來的蘇清德顧不得喘氣,趕忙吩咐人全出了景然宮,直到將殿門給關上了,蘇清德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汗。
萬歲爺呀,怎麼一見了沈婕妤,您就不正常了呢?蘇清德望著緊閉的殿門,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