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立馬轉了方向往樓浮指的地方遊去,遊了許久,才看到一方小島,它將樓浮送到岸邊,趴在淺灘看著她。
樓浮往四周看了一圈:“這地方我也沒來過,你知道是哪嘛?”
大魚奮力往水裏遊,奈何動不了。
樓浮無奈扶額:“傻魚,你擱淺了。”
她化出一隻小瓷缸,手指微微一指,大魚變成了小魚,被樓浮盛在了瓷缸裏端著,帶著它往島上去。
“你會說話嗎?哦,我忘了魚是不會說話的,你想說話嗎?”
小魚立馬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她。
樓浮摸摸它的頭:“那好吧,給你聲音。”
她指尖一亮,小魚吐出兩個泡泡:“謝謝美人。”
樓浮:“......”
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
小魚:“......”
我真是太不矜持了。
一人一魚沉默良久,樓浮捧著魚缸看著縮在水底的小魚:“你說你是北冥神,有什麼證據?”
小魚的氣勢很弱:“我...我就是猜的。”
樓浮微眯了眼,舉起魚缸就要砸在地上,小魚嚇得大叫起來:“等等,等等,我是判官啊,我是判官你記得嗎?就是問你藥理的那個。”
樓浮動作頓住,把魚缸放下來,小魚正趴在瓷缸邊上,兩片魚鰭扒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她。
樓浮尋了地方坐下,把魚缸也放下,看著小魚,伸出指頭摸在他頭上,廢話不說直接看他的記憶:
天宮之中,判官被嚴刑拷打,最後被推下墮仙台,肉體盡毀,唯有一縷神識存留,卻被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團火球吸走,‘嘭’一下砸在了北冥海。
他醒來,就是一條魚,還是一條大草魚,隻是鋪天蓋地的記憶湧來,證實他當真就是北冥神。
樓浮收回手指,臉色複雜的看著小魚:“好好一個上古之神成了條魚,丟人。”
小魚萬分委屈:“我也不想啊,我也是被人算計的啊。”
樓浮托著腮:“龍神與你一塊死的,你還記得嗎?”
它好好想了想:“那些日子,龍神一直在北冥海陪伴青玄神女,卻傳來龍澤出事的消息,龍神就與我一同趕回去,等我們到了那裏的時候已經遲了,龍澤已經是一片焦土,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我們似乎被人囚入了一個陣法,周身血肉脫落,神識陷入沉睡,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樓浮聽完臉色糾結:“真慫,怎麼被人殺了的也不知道,不過我當初也是被陣法囚住的,也是肉體被毀,和你們差不多。”
小魚吐了兩個泡泡出來,在魚缸裏遊:“唉,我竟然是北冥神,真是想不到啊,我判官的來頭竟然來頭這麼大。”
樓浮端起魚缸繼續走:“給你找個宿主吧,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端著魚缸。”
小魚立馬搖著尾巴浮在水麵上:“被樓浮神女捧著,我很開心的。”
說著還沉下去了一些,似乎害羞了。
樓浮抿抿唇:“知道你這叫什麼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千萬年我與你雖不曾見過,但是你的風流韻事我是聽了不少,聽說你勾搭過不少的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