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臉色微微一僵，複而又笑起來：“那小白殿下可知，黎川殿下與龍神的糾葛？”
糾葛？是樓浮說的他是上古之神的那件事嗎？
陌塵琢磨了一下，看了看司命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在我這裏他都隻有一個身份。”
她很難搞定這事司命還是知道的，本想著再找機會，可陌塵並不聽他把話說完就進去了。
她們是師徒倆並不與天庭多來往，司命是知道這個的，也清楚不能在這裏鬧事，正要走，就見燃燈來了，立刻參拜。
燃燈微微抬手：“不必了，退下吧。”
司命忙帶著人離開，燃燈就站在滄瀾之巔外，依照他的修為他是可以進去的，卻偏偏站在了外麵。
“師父。”他開口喚了一聲：“師父可否見徒兒一麵。”
屋裏樓浮清楚聽見，陌塵也聽見了，她看向樓浮，她拿著茶盞頓在那裏不動。
“師父。”燃燈低下語氣：“莫鬧了，出來見我一麵吧。”
‘啪’一聲輕響，樓浮手裏的茶盞碎成片，茶水髒了她的衣裙，她卻依舊坐著。
陌塵嚇了一跳，往外麵看了看，又往樓浮看了一眼，垂著眼不說話。
“龍神歸來，你是知道的吧？師父，你可曾想過，一旦龍神歸來，六界秩序必將重建，到時候，你又將如何？”
說白了，他們還是害怕龍神歸來奪了他們現在所有的地位權力和尊榮，想著來拉攏樓浮而已。
樓浮微微抬手：“丫頭，去給我摘幾枚果子來。”
“好。”
陌塵依言站起來，拿著小竹籃出去。
樓浮這才另外倒了杯茶：“別再與我說這樣的話，燃燈，騙我兩次足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你當初與我說的話，我今日就還給你。”
門外的燃燈看著隱在雲霧仙草間的殿堂，撥弄著手裏的佛珠：“當初我們在滄瀾之巔一同探討佛法，你是我的一言之師，也是我至今不能參悟的孽障。”
手裏的佛珠應聲而碎，盡數化作碎屑。
樓浮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那現在就參悟了吧，就像我一樣，被騙了兩次之後才看清你們的嘴臉。”
燃燈微微皺眉，手下聚力，碎屑再次凝聚為珠握在手裏。
“師父是徹底不再信任徒兒了嗎？”
無人應聲，燃燈站了許久，天邊忽而電閃雷鳴，連在摘果子的陌塵都驚動了，抬眼看去，卻是北冥海。
陌塵立馬撥開雲霧往那方看，卻隻見一個火球從天上掉了下來，砸在了天邊的北冥海，倏而就是無邊火海。
樓浮也被驚動了，立馬出來看，看著火勢往滄瀾之巔燒來，掐訣一揮，水障高起，將火勢隔絕於外。
她微微垂眼，眼底閃過詫異：“怎麼可能？”
陌塵跑著往前來：“師父，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樓浮想了想：“丫頭，你去西海，天庭的人要是敢動手，殺無赦。”
陌塵心裏一驚：“他們要害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