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吃著豬油渣寫的嗎?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而且那個青梅竹馬是眼瞎了嗎?天底下的男人又沒死絕,怎麼就一棵樹上吊死了呢,這麼死心眼的女人沒眼藥嗎?
還有,那個女的是皮子賤嗎?受了那麼多的苦,那個男的不就是關心了一下保護了一下嗎?怎麼就愛的死去活來非他不可了呢,有對她那麼好的另一個男人不要,要一個害自己受了苦的,她是天生欠虐還是咋地?”
判官又是一歎:“沉迷於男女情愛中的人都這樣。”
她氣呼呼的坐去椅子上:“好,這個你可以這樣說,那另一個呢,我那天剛看到的,那男的都把她國家滅了,全家死絕,那個女說著要報仇接近那個男的,可後來呢,怎麼就愛上他了呢?
說好的國仇家恨呢?怎麼能這樣?這人生活的也太自私了吧?還煎熬,還痛苦,還不可取舍,我說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她丫、的的好歹一公主,即便是亡國了,手裏總有點錢雇得起殺手吧?
讓殺手把人殺了帶來自己跟前再補上兩刀不是一樣的?明明屁都不會,還要接近去殺人,接近就接近吧,那麼多機會,怎麼就不能下個毒了?非要用匕首做什麼?嫌棄自己的處境不夠暴露還是咋地?
而且,殺人的廢話太多,叨叨叨半天不動手,沒成功竟然還怪男的,這不是傻叉嗎?人家給她那麼多的時間不動手,誰還沒點自救意識,明明就是自己優柔寡斷,怪那個男的做什麼?難不成要那男的自己抹脖子?
最忍無可忍的是,那男的要死的時候,隻要她待在一邊別動,大仇就報了,她閑得慌啊去救人,還說什麼他人也不錯,那女的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國仇家恨什麼的呢?”
判官從梯子上滑下來:“喝茶喝茶,說那麼多該是口渴了吧?”
“我不渴,我就是來說道說道你們寫的是什麼玩意。”
旁邊還在奮筆疾書的眾小鬼保持沉默不敢說話,有幾個還把要寫好的紙揉了丟進廢紙簍。
判官格外殷勤的給她倒了杯茶:“喝喝喝,我給你加了蜜糖的。”
她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趁著她沒工夫說話,判官才說道:“這人間萬事啊,總得有那麼些人,不然每個人都平平淡淡的,就沒有爭執,沒有爭執就沒有五花八門的萬事萬物了。”
這蜜糖茶有點好喝,陌塵就一直端著杯子,眼睛瞧著他,嘴裏卻‘咕咚咕咚’的喝著。
判官繼續說道:“而且人間的戲折子不就是這麼寫的嗎?人生如戲,都是一樣的套路。”
她喝完了,舔舔嘴皮子,判官立馬拿著被子又去倒了一杯過來,給她喝著,繼續說自己的。
“你現在也沒事,這裏麵的命冊不少,你就挨個看看,覺得自己有思路了,就和我說說你大致會怎麼寫,我幫著你參考參考。”
她這下放杯子了:“我有思路了,就按方才那個套路走,男的有青梅竹馬心上人了還娶別人,還虐待那個女的,我就讓那女的每天下廚做飯,慢慢下藥毒死那男的,再以嫂子的身份給青梅竹馬另外尋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