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主子的身子……
墨殺急奔而下,一把推開蘇策,抱起易齊出門,幾個起落,已不見了人影。
站在樓頂的黑衣人看著遠去的身影,眯了眯黑夜中依然璨若流星的眼眸:“放出消息,虛穀傳人出世。”至於那隻不知死活的蚊子,早晚都是一個死,他不著急。
“是!”虛穀傳人,嘿嘿,看來又有得好玩的了。江湖不平靜咯。
黑衣人揚揚衣袖,烈風吹起他的衣袍,夜幕之下如同魔王臨世般狂妄恣意。周圍的侍從在此魔威下不由自主的低頭,心甘情願的臣服於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人已經完全超脫了世人對於年齡和外貌的認知,他不可一世的威壓和氣質將他的五官模糊成一片,讓人最後隻記得心底的顫栗和無可名狀的懼怕。
這種感覺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無法理解的,這種顫栗無關乎力量強弱,隻關乎生死。就如同叢林之王,所過之處,方圓百裏,所有動物均要避其鋒芒。不見得一定要看見血腥和死亡,單憑氣息,就知道此人危險至極!
“沂水,查他主子。”
“是。”
……
誰都不會想到堂堂虛穀傳人的主子,居然是一個小子,而且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小子。
沂水偷偷瞧瞧自家主子陰晴不定的臉色,嗯,雖然主子至今也沒有女人,但是,主子絕對是個真男人,真的不能再真。
“那小子沒死?”百裏謫挑眉,沂水心頭重重的一跳。不好,這是主子大怒的征兆。
“回主子,那小子大難不死,被子穀老人救活了。”不僅救活了,還三天不到就活撥亂跳要找主子報仇。唉,這世上找死的人挺多,這樣找到主子麵前送死的人還挺少。這個人怎麼這麼想不通呢?
“子穀老人?”百裏謫無聊的把玩手上的扳指。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多這麼一隻蚊子,也沒什麼。隻是,突然多出兩個不受掌控的人,總歸是不爽的。
“是,主子。屬下探查之下,發現易家與虛穀傳人,子穀老人關係匪淺,但似乎並非簡單的庇護關係。”準確地說,是易齊與這兩人關係匪淺。
“似乎?!”高位上的百裏謫長袖一揮,沂水已經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本王要的是事實,沂水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作為麟王座下第一人,還犯這種小錯誤,簡直不可饒恕!
“王,屬下罪不可恕,還請王責罰。”
“去吧,一百軍棍,讓冥日團的人都去觀刑!”
“屬下領罪!”沂水蹣跚著退出大殿,苦笑,看來這次真是麵子要丟到整個冥日團了,以後不定那幾個人怎麼嘲笑自己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