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南的時候她就不得不和宋祺睡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逃脫,結果卻是這個情況…甚至更離譜!
“你很害怕?”宋祺打量著她的表情,沒有錯過一點細微的表情。
“怕什麼,到時候我睡外麵,你睡裏麵。”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她就可以逃之夭夭。
宋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隨你喜歡。”
樓華語一聽,怎麼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一樣,一撇嘴,“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先出去了。”她可不想單獨和宋祺呆在這麼個地方。
宋祺的確是有些疲倦的,就不留她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
樓華語開了房門,有客廳兩麵窗戶透進的風吹過,藍色的簾幔向外飄揚。
今天和上的風有點大,對於逆水行舟的他們顯然很不方便,不過,窗體晃動並不是很厲害,坐在這樣一艘船上賞景,也是一件賞心樂事。
但是,一見到宋琛,所有的氛圍都沒了。雖然他此時的臉色算不上陰沉,甚至帶點愉悅之色,半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褪,露出色如陽光的胸膛,多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風情,但是樓華語看到他還是有些心寒。
“你去哪兒?”在樓華語意料之中,宋琛說話了。
“我…我想出去走走。”
宋琛的目光把她裏裏外外看了個透,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才開口:“你還是處子?”
樓華語微微蹙眉。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好在宋琛也沒有堅持詢問——事實上,像他這般看慣風月的男子,已經能看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隻不過是想問一下而已。
“你去把環璧叫來。”
樓華語點頭。能離他遠點就是好事,於是很快去請環璧。環璧聽到後有一瞬間的失神,但還是很快趕了過去。
“二哥在做什麼?”宋琛依舊沒有放過樓華語。
“睡覺。”
宋琛點點頭,遞來一杯茶,眼中幽深莫測,“喝了它。”
樓華語沒動。
這杯茶一定不簡單,她不想引起什麼意外,最後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宋琛攬著環璧的肩膀,就當著樓華語的麵開始親吻,半天抬頭看她一眼,見樓華語還沒動,有些不耐煩的起身,走到樓華語身前,“你到底喝不喝。”
樓華語早就自覺低頭了,所以宋琛走近時,首先應入眼簾的是一雙腳,再往上是半掩在衣衫下的一雙腿。她因此發現,這位賀王貌似…沒穿褲子?
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什麼時候脫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隻剩下一件外袍鬆鬆垮垮地披著!這可是三麵透光的船艙啊!
宋琛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右手提著茶壺高高舉起,左手捏著她的兩頰逼她張嘴,然後一壺茶悉數澆了下來。
眼睛閉上了,但是鼻子裏卻進了水,嘴裏也是,整張臉濕得一塌糊塗,還有水順著臉往下滑,茶葉也落得到處都是。
茶倒完了,宋琛終於鬆手,樓華語嗆得直咳嗽,說不出話來i。宋琛把茶壺一扔,正從環璧頭頂掠過,散下她一頭長發,之後從窗戶飛出,砸到湖中。
“出去。”
樓華語看了宋琛一眼,深呼吸一次,走出了船艙。
想想剛才宋琛的粗暴,嗓子還在痛,鼻子也不舒服,難受的很,想哭,可是不能哭。
她蹲在角落裏,在地上畫著一個又一個圈。反正中的毒也不少,多一種也沒什麼,莊大哥總會幫她解開的。
對了,莊大哥呢?他好像也是今天動身,他的船在哪裏?
樓華語想到這個茬,立刻起身,忽又想到自己現在形象不雅,就匆匆整理了一下。
如果被莊大哥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一定會擔心的。
也許是因為兩位王爺選擇今天出發,河上的船多了一些,樓華語並不知道莊末初的船是什麼樣子,從目光所及的這十幾艘船中也沒有發現他的影子,但是卻看到了葉澤的船,並不是來的時候的竹篾舫,而是一艘華美的畫舫,但是因為船上的那匹馬,不難猜到它的主人是誰。旁邊,還有另一艘船,應該是公子殊的。
樓華語對他們不感興趣,就移開目光繼續找莊末初。
這是,一艘小船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船頭,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男子墨衣飄然長身玉立,如墨蘭迎風,眉目如畫。女子紅衣搖曳熱情張揚,如陽光燦然,小巧玲瓏。
是莊末初和連伊。
莊末初負手而立,看到樓華語,含笑點了點頭,而連伊則大揮手臂,輕盈的身姿與船尾那個同樣揮手的少年略顯笨拙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
收到對方熱情的招呼,樓華語也高興地站起來,走到船邊雙臂一同揮舞。剛剛碰到宋琛那件事,現在遇到了親人就格外驚喜,但又不能出聲,怕被宋琛聽到。
有侍衛看到這一幕,宋祺的侍衛大多知道她和莊末初幾人是朋友,況且,他們哪敢得罪這位入畫姑娘啊,而那些宋琛的侍衛卻看著她要蹦起來的樣子目瞪口呆。不過,她是寧王的人,沒有自家王爺的吩咐,他們是不會多管閑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