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皇朝
皇朝延續百餘年,百姓安康,天下太平,無戰亂,盛世井然。
天和十年,天下局勢動蕩,鎮西大將軍聯合邊疆異族闕隻叛亂,天順皇朝一統的天下局勢被打破,與闕隻之戰節節敗退,天順皇帝派使者議和,割西江以西給闕隻,至此戰方休,天順國土三分之一失。天下局勢被打破,各方王侯蠢蠢欲動,硝煙四起,戰火紛飛,百姓流離失所,天下大亂。天和十六年,異姓王藍展翼謀動叛亂,割據南方,稱號南疆。
天下三分,闕隻,南疆,天順。
天順帝都,坐落在城中東北角的一座大宅子,守衛森嚴,有一隊隊巡邏兵士通過,舉止劃一,目含鋒芒,身上隱隱的煞氣,可以推測出他們經曆過戰爭的洗禮。經過宅子附近的百姓都目含敬畏,因為這是天順的守護神,隻要李家人在,就可以阻擋闕隻和南疆的鐵騎。
宅子內有著一座偌大的演武場,其上有著若幹稚嫩的少年。有的在一起交談,若仔細聽他們談論的內容,你會驚訝於他們談論的兵法。有的拿著刀劍在比試,招式鋒利,但缺少氣勢,如果經曆殺戮的洗禮,一定不會再招招有禮。
場上的一角站著一身著白衣,塵埃不染的少年,眉眼中含著寧靜,周身氣質安寧,仿佛與身邊世界隔絕,不染喧囂,小小年紀一身風華灼灼,當真君子如玉。李老將軍從演武場外走來,雖年紀大了,但氣勢依舊逼人,有著久經沙場的鐵血。看著這些十四五歲的少年,李老將軍感歎這亂世,“亂世出梟雄”自古有之,果真不假。亂世也是盛世,就如李家埋沒百餘年,在這亂世興起。
見到李老將軍,眾少年目含敬畏,紛紛抱拳行禮“將軍”“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李老將軍點頭應禮“昨日的話,誰可解釋”
眾少年麵麵相覷,一少年出列“善於防守的人,藏於百姓之間,善於進攻的人,行動於
上層貴族之間”見到李將軍周身氣勢更勝,眾少年無措,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個白衣少年。
白浩軒見眾人看向自己,向前微走一步,“所謂九地,並不是說是地下,而是指民間,而九天,也不是說天上,而是指軍事政權”停頓一下,繼續道
“善守者,把自己的軍事力量藏於民間,而善攻者,把軍事才智應用在上層軍政外交上。藏,是藏實力的物質與力量,不是不宣示不威脅,而是讓你知道我有多少東西,但你不知道我放在哪裏,這就是善守者,這樣你的話,敵方不清楚你的主力,攻無所攻。”
見到李老將軍讚許的目光,白浩軒並無繼續說下去,隻是將目光投向演武場的入口處
“動,是動人心軍心,不是說我要在高處布防運動,從上往下打擊壓製你就能取勝,而是讓對方軍事政權人心變動渙散,是心裏戰,讓你出戰前不能保持必勝的信心,畏首畏尾,人心不齊,沒有出動就各自謀劃自己的後路。”
如白浩軒所料,李少柏張揚的聲音傳來,隻見一暗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幾個箭步來到白浩軒身邊,微微側頭,眉毛上挑,像炫耀般看向白浩軒,見他如此,白浩軒儒雅一笑,含著寵溺與無奈。
見到白浩軒的眼神,李少柏瞪他一眼。
“咳”李老將軍咳嗽一聲,既無奈又責備的看了李少柏一眼,但眼中含著隱隱的寵溺。
“爺爺,我說的不對嗎?”“不,你與軒兒說的都對”
“今天,我會教授你們作戰技巧……”還未說完,場外傳來家丁的喊聲“將軍,皇上急召您入宮”
“軒兒,你負責今日的練習”李老將軍急忙交代一番,匆匆離去。
向李老將軍離去的方向看去,白浩軒眸中含著隱憂。……
……
……
李老將軍回到府中時,已是深夜,似一夜間老了十幾歲,李老將軍的頭發都花白了。步入府中時,白浩軒與李少柏等在前廳,見到李老將軍,連忙近身攙扶。
“爺爺……”
“師父……”
李老將軍擺手阻止了他們的詢問,看向李少柏“少柏,你父親在西江與闕隻交戰中被俘,身死闕隻,你是他的兒子,我李家子孫,應當精忠報國。”聽到這個噩耗,李少柏一向張揚的桃花眼中瞬時蓄滿了淚水“不會的,爺爺你在騙我對不對?”像是急於聽到李老將軍的否定,李少柏抓著他的衣袖使勁晃動,語氣急切,帶著顫音。
見他如此,白浩軒急忙拉開他,李少柏掙開他的手,跑開了。
“請李將軍後日赴校場點兵,陛下親自為您餞行”這時跟在李老將軍身後的皇帝親侍開口。
“臣遵旨”
“那奴才回宮複命了”說完退身離開
聽到李老將軍要再上戰場,淡泊如白浩軒此時也萬分憤怒,正要開口,李老將軍阻止了他,
“隔牆有耳,這是皇命,李家世代為武將,當為天順盡忠效命。”
見如此,白浩軒也不再多說。扶著李老將軍進入內堂。將李老將軍安置妥當,白浩軒向後院走去。
來到演武場,果然見到了正在舞劍宣泄的李少柏,銀色光輝下的李少柏著一身暗紅衣衫,舞動銀光閃閃的劍,不得不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勢如流水,若不是時候不對,白皓軒一定不會阻止這一刻月光下如精靈般的李少柏。
“對於師父的話,你是相信的,他不會騙你”平靜的聲音傳出,引來李少柏鋒利的視線。
“白浩軒,你是不是冷血無情啊,我以為你隻是性情喜靜,可府中發生如此大的事,你竟還是如此平靜,那是我的父親啊,你在這個家待了五年,就如此回報嗎?”說著,舉劍急刺向白浩軒
“後天師父出征”見他刺來,白浩軒並沒有閃躲,隻是直視著李少柏。
劍在觸及白浩軒脖子時堪堪停住,但還是傷到了,血色滲出,白浩軒如感覺不到疼痛般,“我要隨行,你隻能留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