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聞言躬身回答道:“回娘娘,方才皇上是來過,得知娘娘去了龍衍殿之後便從後院追了出去。
顏夕愕然開口:“難怪方才遠著正路走回來沒有遇見他。”
正尋思著,一旁的侍女又開口了:“皇上沒有追上娘娘嗎?”
顏夕錯愕的望向那侍女:“皇上走了多久了,有沒有說是來做什麼的?”
“回娘娘,您剛出門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皇上便來了,他聽說娘娘出去了,便二話不說便追了出去,隻是奇怪的是,以皇上的步伐應該追的上娘娘才是,緣何娘娘現在是一個人回來了呢?”
侍女所說亦是顏夕覺得納悶的事。
按理來說,自己方才去的時候走的並不是很快,可是蒙銀宗為什麼沒有追上自己呢。
顏夕百思不得其解,算了,他若是有心理應還回回來找自己的。
顏夕抬頭仰望天空,此時天空已經布上了朦朦朧朧的色彩,天際一朵朵橘紅色的雲朵來回的浮動,為空寂的天空平添了許多的色彩。
天色已經不早了,顏夕身子乏的很,愣是不想在動身了,隻是很好奇,蒙銀宗之前那般的寵著阮貴妃為何突然之間便把她打入了冷宮,阮貴妃是那樣傲嬌的女人,她怎會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現在估計快要將整個冷宮鬧翻了才是。
想到這裏顏夕突然很好奇阮貴妃現在是什麼模樣。
於是身子忽然就不覺得疲乏了,顏夕突然覺得自己是一把賤骨頭,在好奇心的作祟下,顏夕帶著金鎖緩緩的朝冷宮走去。
故其名曰冷宮,顏夕還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冷宮,以前從未想過要來這樣的地方,首先冷宮的位置便離龍衍殿及遠,且一路上清冷蕭條。
還未走進冷宮顏夕便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兩人行走在清冷孤寂的小道上不由緊了緊衣物,加快了步伐朝冷宮走去。
銀白色的月光鋪灑在地麵上,透露出朦朦朧朧的意境。
金鎖手執燈籠在顏夕旁側引著路。
“娘娘,金鎖就不明白了大晚上的咱們為何還要往這陰森的地方跑您就不怕有鬼嗎?”
聞者詫異:“鬼?哪來的鬼啊,說有鬼那隻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顏夕振振有詞一點也不感覺到害怕,隻是覺得風吹的自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
“娘娘不怕,可金鎖怕呀!”金鎖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四處遙望,但見四周皆是孤寂的落葉與高聳的白楊樹,還有月光照耀下那婆娑鬼魅的樹影。
任何一景一物都讓金鎖覺得脊背發涼。遂不由的朝顏夕靠了過去,緊緊的拽著顏夕的手腕,眼睛卻克製不住的依然四處瞟望。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顏夕與金鎖;兩人約麼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冷宮門前。
隻是還未進去便早早就聞見了阮貴妃鬼哭狼嚎的叫喊聲,那聲音透露出絕望與淒涼。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臣妾知道把我打入冷宮的一定不是你,皇上……”淒涼婉轉的哭喊聲一聲一聲的傳入顏夕的耳中。
顏夕聞聲頓住了步伐,她仔細思量著阮貴妃話中的意思,什麼叫做皇上不是真正的皇上,難道皇上不是蒙銀宗還有別人。
“娘娘,您想什麼呢,進去看看吧!”金鎖立在旁側將失神的顏夕喚了回來。
顏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許是自己多想了吧,阮貴妃隻是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噩耗,才會如此的胡言亂語。
顏夕並沒有走進去屋子裏麵,隻是站在窗口看著裏麵的一切。
幾塊木板便就搭成了一座床,被子隻是一塊薄薄的布料,這樣寒冷的夜晚根本就無法真正的禦寒。
還有滿屋子的落葉,顯然是許久都未有人打掃過了一般,所謂的冷宮就像是荒郊野外的一座破落的小廟。
之前儀態萬千的阮貴妃早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市井悍婦一般的女人在屋內厲聲叫囂。
然而門外守衛的侍衛卻像木頭一般對於阮貴妃的怒罵不聞不問,想來是早已對這冷宮裏的叫喊聲麻木了。
顏夕踢了步伐正欲走進去,思忖了半會卻突然將踢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娘娘,怎麼了,怎麼不進去看看!”
金鎖不明所以的看著顏夕,心中疑惑顏夕為什麼會停住步伐,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方才還興致勃勃的,怎麼現在就猶猶豫豫了呢,然金鎖隻是心中想想,並沒有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