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看向顏夕,隨即跪在地麵上踱著步伐,向顏夕靠近。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你們都起來吧,我並沒有幫你們什麼,你們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的禮,我受之不恭。”
顏夕立即拖著濕漉漉的身體走出了水麵。
她緩緩的走近那白衣女子,眼神似在探究著什麼?
“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那白衣女子被顏夕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泉水已經淨化了,可以救千尋了嗎?“
那白衣女子目光躲躲閃閃的一點也不似之前那般幹脆利落。
顏夕腦海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那白衣女子一開口便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
“其實我一直在騙你,這些泉水並不能救你的朋友。”
顏夕憤怒的瞪著白衣女子:“你說什麼,救不了千尋,那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你要我喝下那臭溝水做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顏夕語氣漸強,滿目厲色,被人玩弄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更何況自己抱了那麼大的希望,她竟然告訴自己這泉水不能救回冷千尋。
那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是為了救這些老百姓。
“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再瞞著你什麼了。”女子歎了一口氣,看她的情形應該是要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其實,你的朋友是我故意設計讓他受傷的,唯有這樣,你才會聽我的使喚。沙漠之泉可以救你朋友的話也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
顏夕怒瞪著雙眼,極力克製著心中的怒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裏以前是一座小城鎮,而我是負責鎮守這一方蓮花小仙,三百年前,因為一個外來男子的闖入徹底的將這座小城鎮顛覆。”
“又是蝙蝠精嗎?\"
白衣女子聞得顏夕喚出蝙蝠精的名字,眼眸之中竟然泛起了漣漪。
難道她喜歡蝙蝠精。
“你喜歡蝙蝠精?”顏夕終究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的話一下就出了口。
白衣女子失落的斂下眉眼,低頭看了看身前的子民們,內心一陣愧疚。
既然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所以白衣女子也未打算再瞞騙她什麼,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心裏的愧疚也少了許多。
輕風拂麵,揚起了她素白的裙擺,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蝙蝠精本是這座小城裏的一個小妖,可我一介仙人竟然被他的甜言蜜語蒙騙了心誌,將他從封印中放了出來,還將自己幾百年的修行傳授於他,可誰知他後來竟然愛上了別人。”
說到這裏她轉身申請複雜的看了瞟了顏夕一眼。
顏夕覺察出了她眼中的異樣,遂開口問道:“你看我做什麼,難不成那女人和我有關係?”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那女子容貌和你極像,且又擅長使用狐媚手段,她輕而易舉的竟將他的魂勾了去。”
“那人絕對你不會是我。”顏夕忙撇清自己與蝙蝠精的關係,她恨蝙蝠精都來不及,又怎辦會去勾引他。
“我知道不是你。”白衣女子淡淡的回道,繼而又開口說道:“後來我懷恨在心就派了兩個人將那個女人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毀滅了。本以為那個女人死了,他的心就會到我的身邊……”
顏夕有事好奇的打斷了白衣女子的話:“你是既然是神仙,又怎麼可以輕易殺生,上麵的神仙們會輕易饒了你嗎?”
“那女子本來就是妖,鏟妖除魔本來就是我們的己任。”
顏夕聞言嗤笑出聲:“你這麼說我又有點瞧不起你了,一邊說鏟妖除魔是你的己任,一邊卻在袒護包庇,什麼都是你自己說了算嗎?”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是這麼的無奈。”白衣女子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她抬頭望了一眼灰茫茫的天空,繼續說道:“後來他知道了那個女人是我設計殺害的,他便懷恨在心,他將我旗下的子民全部用冰雪封住,永生永世孤獨長遠,將我所鎮守的地方變成了荒無人煙的荒漠之地,而我也被他施法變成了一株守望靈魂的魂蓮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除非……”
“除非什麼?”顏夕隱隱覺得這一切都與自己有關。
白衣女子繼而解釋道:“除非有人從這裏經過,抓住那人的靈魂,一魂換一魂,我才能脫離他的魔咒。三百年了,我足足等了三百年我才等到了你們。”說著將目光落在顏夕身上,神情很是複雜,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但是,我的子民們卻因為我而苦受煎熬,我不能白白看著他們繼續受這永生永世的孤獨之苦,所以利用了你的朋友,然後利用了你。是你讓他們重生。”
顏夕訥訥的注視著前方,她心裏默默的念叨著白衣女子所說的一魂換一魂,如她所言,千尋豈不是永遠都醒不來了。
除非眼前的女字自己甘願變成回魂蓮花,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