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
顏夕對著杏兒輕輕的喚了一句。
然杏兒蒼白著臉色仰躺在床榻上,烏白的嘴唇緊緊閉上,聽得顏夕喚她,隻是輕輕的動了動手指。
杏兒竟然嚴重到了這步田地。
顏夕仔細端詳著杏兒的症狀,想道若是自己再晚些回來,杏兒豈不是帶著白尋真和蒙銀宗一起命落黃泉。
白尋真死有餘辜,然而蒙銀宗命不該絕,她又怎麼忍受蒙銀宗遭厄。
“顏妃,你看已經查探了杏兒的病情,你看看杏兒究竟是怎麼了,宮裏頭的禦醫一個個都是束手無策。”
洛辰啞著嗓子問道。
顏夕端詳著杏兒的情形,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她這是流產的前兆。”顏夕沉思的緩緩道出杏兒的症狀。
“要流便讓他流了可好,我隻要杏兒,隻要杏兒好好活著。”洛辰已然是急的亂了方寸,說話起來竟毫無分寸。
“荒唐,你可知杏兒腹中附身的是當今皇上,況且杏兒若是流產,她亦無法保全。她與胎兒早就連為一體,她們隻能;兩全,不能擇其一。隻要其中一個受到損害,杏兒便難逃厄運。”言者神色肅然,讓聽著的人不由毛骨悚然。
“既然顏妃已經得知杏兒的病因,還請顏妃火速開藥方救治杏兒。”
洛辰自然是心急著救杏兒。
然顏夕聞言不語,隻是兀自搖頭歎息,讓人思忖不透各中意思。
“顏夕,搖頭是何意,沒有辦法救杏兒了嗎?”洛辰似不確定的反問。
“嗯。”顏夕肯定的點了點頭:“沒有辦法醫治,她懷的本就不是凡人,況且還傷的這般嚴重。”
說著又是一陣搖頭歎息。
洛辰詫異的望著顏夕:“難道就不救杏兒了嗎,不救皇上了嗎?”
顏夕將目光落在杏兒身上,神色陰晴難定的開了口:“要想救他們,除非有魂蓮花!”
洛辰聞言麵訝然,呆滯的望著顏夕:“何為魂蓮花?”
顏夕將目光從杏兒身上收回,心中暗忖,魂蓮花乃世間罕見,自己又該從何處去尋得這魂蓮花。
思忖半響,顏夕方才回話:“魂蓮花,乃世間罕見之物,能治百病,包愈百症,還能鎮壓魔性妖性。”
洛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世間既然有如此稀奇之物,但是這魂蓮花哪裏可以尋得到呢?”
“所以說,還是相當於沒救。”顏夕哀傷的歎氣。
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杏兒遭受磨難,要她白眼看著蒙銀宗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不?她做的到!
可是,這魂蓮花著實難尋,顏夕如何想著都是左右為難。心中亦是糾結無常。
一路奔波,顏夕突然感覺很是疲累,她緩緩的朝旁側的雕漆紅木凳上行去,神情倦怠的落座。
隨即舉手捶打著自己的雙腿,雙腿緣何會這般酸痛,顏夕百思不解。
見她如此舉動,馬上便有識趣的女婢上前蹲下身子幫顏夕揉捏著雙腿。
女婢的手法極好,不肖片刻,顏夕便覺得雙腿筋骨通透了。
看著自己得雙腿,顏夕腦海中忽然浮現那日深陷泥潭的情景,不由渾身瑟瑟。
然當她想起那柱散發著光芒的蓮花時,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我知道哪裏有魂蓮花了。”顏夕鮮是激動的起身而立。
驚乍聲惹得旁人皆看向顏夕。
“顏妃當真知道哪裏有魂蓮花可尋?”洛辰半信半疑。
“我從蠻夷過往回趕的時候途經一片荒漠之地,在那裏見過魂蓮花。”言者眸中泛著漣漪。
然那片荒漠妖氣甚重,又凶險難定,念及此顏夕眼色便又暗淡了下來。
“聖女,師兄怎麼沒同您一道回來?”蓮花急衝衝的走了進來,滿麵焦急。
顏夕錯愕的望著她:“千尋不是在宮裏嗎?對了我回來已經有好一會了怎麼還未見著千尋。”
經蓮花如此一問,顏夕這方想起自回來之後便沒見著千尋的人,往常千尋是不會這樣的,若是自己有事,他定會第一個趕到。
顏夕抬頭望向蓮花,見她氣色已經恢複了許多,遂關切的開口:“蓮花,你的身子恢複的怎麼樣了?”
“回聖女,蓮花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心中很是掛念師兄與聖女的安危,如今聖女已經平安歸來,可師兄卻仍無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言畢憂心忡忡的望著顏夕。
顏夕詫異的朝洛辰看去:“千尋不是留在宮中嗎,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會不見了呢?”
“怎會?當日千尋不是同顏妃您一起前去蠻夷國的嗎?”洛辰同樣是詫異的眼神。
介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顏夕的貼身侍女綠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