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之後,心裏一喜,看來這一下還被我歪打正著的給碰上了,給那小子解了蠱了,想不到這東西,還能有解蠱的效果,我看著殺妖匠道,“給他洗洗。”
然後回頭看著四姑娘問道,“你跟那個日本人有啥仇,還得給他下蠱。”
“那蠱不是我下的,我都不認識他。”四姑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不認識他你讓大貓追殺他。”
“那大貓本來就是給我巡邏的,懶得跟你說。”四姑娘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也沒在說啥,這湘西到處充滿著詭異,可能是半路上這個日本人不知道怎地就招惹上了那些蠱物了吧,我走到殺妖匠的旁邊,本來想用水瓢給日本人身上澆一下子,可是殺妖匠沒我這好脾氣,圖省事,直接一下子給他扔進了水缸裏麵,這將近一人深的水缸,一下子末過了那日本人的頭頂,在裏麵吐了兩個泡之後,一下子竄了起來,使勁的倒騰,嘴裏喊著,“他死尅提,他死尅提。”
“那是喝的水,你們倆個魯漢。”四姑娘在後麵罵道。
這次這個日本人雖然聲音走了調,但起碼是個男性的聲音,看他的表情啥的,應該是徹底的緩了過來,我斜楞著眼睛看著他道,“說人話,別他娘的跟我整日語,老子最煩氣日語了。”
那日本人聽我這麼說,愣了一下,眼神慢慢地恢複了常態,打量了我和殺妖匠一眼,道,“這是哪。”
這漢語雖然說的不怎麼標準,但是起碼還是能聽出來說的是啥。
“拆尼斯,中國。”我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我幾道。”
我剛要問問這個日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候殺妖匠突然回頭,飄忽的說道,“沒了?”
聽見這話,我也是一個機靈,轉身拿著手電一瞧,山穀那裏,剛才還像是早市一樣熱熱鬧鬧的地方,此時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靜悄悄的。
我有些納悶,“雜事,走了?”我嗅了嗅鼻子,一種麝香的味道。
“不是,現在是最後一道屏障,就是那些個獸皮發出來的味道,可以迷惑人的眼睛,他們看不到咱們,咱們也看不到他們。”
“四姑娘,造畜人,念在幾十年的交情的份上,趕緊把黃引靈和那個陰使交出來,這麼多年,犯不著為了一個外人,毀了咱們得情分不是。”不知道在哪,好像是從天上,飄飄忽忽的傳下來這麼一句很冷很冷的話,像是一個將死的老人說出來的,幹巴巴的,沒有一絲的感情。
我一把抓住了四姑娘,道,“你趕緊跟畜哥說說,讓他帶著色狗,你們趕緊走,我不知道啥叫造畜,怎麼造,但是我和殺妖匠肯定能夠托他們一會,不行的話,往後撤,去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