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摩擦地麵,廝嘯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砰。”的一聲,我的車頭直接頂在了路邊的樹上,安全氣囊一下子彈了出來,我整個腦袋都撞了上去,盡管這樣,還是給我撞得七葷八素,色狗直接從後麵給甩到了前麵,殺妖匠倒是沒怎麼樣。
我沒顧得上自己,一下子拉開了車門子跑了下去,道路中央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女子,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上班族,腿上流著血,神智有些不清,可能是剛才那一下給嚇得。
我趕緊開口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那女的頭發散亂,睜著大大的圓眼看著我,看見這眼神的時候,我愣住了,這給我的感覺,竟然是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
我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拽了她一下,“真不好意思,能站起來麼。”
“疼~”這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這聲音,卻有些空洞,就跟一個傻子說出來的話似的。
我歎了口氣,“走吧,送你去醫院。”
說著,我就把這女人抱了起來,她也沒有反抗,我打開車門子,把她放在了後座上。
“讓你小心點小心點,出事了吧。”色狗嘮嘮叨叨的說道,“疼死我了,這一下子磕的我。”說著還把腦門上磕的大包給我瞅瞅。
我沒理它,心情有些鬱悶,剛才這事有點邪門,剛來這地方還沒到程家就碰見這事情是不是算是出師不利。
我把車的前麵檢查了一下,左麵的大燈撞得細碎細碎的,車頭凹進了一塊,不過發動機啥的應該沒有啥影響,其實我大可不管這女人,漆黑摸瞎的一輛車都沒過來,再加上這女人有些神誌不清,誰知道是我撞的,但是一個人做事有一個人的原則,這不是傻不傻的問題,而是道德。
坐上車之後,我試著把車打著,還好,試了兩下之後,車成功發動,開著車回到了市區,那女人坐在後座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表情竟然和秦妞有些相似。
“這女的不對勁。”色狗坐在副駕駛上,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句。
我往後看了一眼,殺妖匠坐在那女人身邊,正在握著女人的手看來看去,女人的手保養的很好,皮膚很白,一看就是那種總在辦公室裏麵坐著的白領。
“誒誒,你幹啥呢。”色狗蹦了過去,一下子把殺妖匠的手打開,“對女同誌尊重一些,放著我來。”
“你看。”殺妖匠沒理色狗,拿起來那女人的手掌。
我停下了車,這女人被殺妖匠摸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殺妖匠把那女人的手掌遞到了我的跟前,指著食指說道,“這是抽魂針紮出來的。”
我湊近了一看,這女子食指肚的中間,有一個黑眼,像是針灸那種紮出來的,周圍散著淡淡的黑紫色,那眼中間,竟然長出來一根很細的絨毛。
殺妖匠拿手指,輕輕地在女子的手指上劃了倆下,然後用指甲夾住了那根很細的絨毛,用力一抽。
“誒呀。”一聲,女子突然叫了出來,眼神當中慢慢恢複了神采,一看我們正在看著她,一下子叫了出來,“你們幹啥,綁架?”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摸著穿著短裝的腿上的時候,“呀。”了一聲,把手拿上來一看,都是血,“疼!”
我無語的說了一句,重新發動了車子,“走吧,去醫院吧,剛才你迷迷糊糊的大街上走著,不小心碰到了你。”
這女人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從包裏拿出來紙巾,開始擦大腿,不過看她那樣子好像挺害怕殺妖匠的。
在路上我問她去了哪裏,她說她去了程王府,那程大師給她紮了針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聽完後晃了晃肩膀,想起來那女售貨員好像也被紮針了,據殺妖匠說,這抽魂針是把人身體裏的精氣提出來的邪術,如果紮一次還沒什麼問題,如果紮的超過三次以上,人就會死亡。
到了醫院之後,帶著這女人去了外科,我有些尿急,轉身去了樓上,想找一個廁所,正巧,殺妖匠也跟了出來,到三樓廁所,我們倆人解完手之後,走了出來,這裏算是住院部,三樓很清淨,屋裏都亮著燈,在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殺妖匠看了裏麵一眼,突然停住了。
我轉頭看他,“怎麼了。”
“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