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炕下地之後,咧著嘴對歡歡奶奶說道,“大娘,麻煩你召喚一下村裏的人,找一下那天狗行嗎,昨晚上跟我在一起時跑丟了。”
“小夥子,大娘問你,你是怎麼掉進那井裏的。”
“昨晚上那聲音您沒聽見嗎。”
“啥?”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了,幫我,大娘。”
“好!”歡歡奶奶也沒再多問,扶著我走到街上,喊了一嗓子之後,在外麵聊天的都走過來。
我努力地想著昨晚上我和色狗掉下去暗河的流向,應該是北,我問一個村裏人道,“大哥,咱村北麵有河嗎。”
“有。”那人想都沒想回答道。
就這樣,我們十幾個人,走了五六分鍾,來到了那條河之後,四下散開,我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因為這條河雖然不寬,但是水流很快,據村裏人說,下遊二裏地處,就是一層斷崖,一條瀑布。
沿著兩岸找了半個多小時,可是這色狗不光色,命還挺硬,在距離那斷崖半裏地處,竟然在河中央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碰見了色狗,色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四腳朝天的,開始我以為凍死在那裏了,剛要傷心,一個村民拽著繩子把色狗抱了過來,發現色狗除了渾身濕透之外,呼吸平穩,打著呼嚕,說一句專業術語,這就是他媽睡著了。
找到色狗之後,發現它沒事,我的心裏一塊石頭也總算落了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著村裏人,又回了歡歡的家裏,我的匕首還在外麵晾著,色狗也趴在暖和的被窩裏,我躺在炕上,歡歡的奶奶坐在一旁納鞋底子,我隨意的問了一句道,“大娘,昨天那個去蜀山請道長的人回來沒啊。”
“回來了,不過道長卻沒請來。”歡歡奶奶一邊縫著線一邊說道。
“怎麼呢。”
“聽二狗子說啊,昨晚上蜀山上打起來了,可熱鬧了,死了好多人呢。”歡歡奶奶當個新聞似的跟我說道。
“啥。”聽見這話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小夥子,你激動啥。”
昨天我還納悶,劉崇修是怎麼光明正大的帶著嚴雪的屍體進到這個村子還能安然進到靈脈的,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玩的是雙管齊下,他主要的目的不在蜀山,也不是我,而是昨天晚上的計劃。
“不行,我得去蜀山看看。”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林清漪臨走前跟我說的那句話,守護著你老丈人,這理由行嗎,我越來越感覺事情不好。
“誒,醒醒。”我用力的拍了幾下色狗,給它叫了起來,然後揣起來了匕首,跟歡歡奶奶打了聲招呼,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門。
“幹嘛啊,阿嚏,狗爺我這還沒緩過勁來呢,昨晚上一宿老子就趴石頭上過來的啊。”色狗披著一條被子,在地上跑著說道。
“你他娘知足吧,昨晚上我趴屍體上睡了一宿我找誰哭去?別墨跡了,快走吧, 蜀山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