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點喊出聲來,身子本能的向後揚了一下,但是秦妞的眼睛一下子又翻了下來,依舊是空洞的表情,可能是她感覺到我有些異樣,慢慢的轉過頭,用沒有焦距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輕聲的道,“我不想換~”現在秦妞的聲音已經恢複了以前的聲音,可是我怎麼聽著怎麼有些別扭,秦妞的眼睛現在黑漆漆的,剛才我看到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好吧,那咱們不換了,我陪著你接著聊天,好嗎。”我勉強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感覺,笑著對秦妞說道。
秦妞木訥的點了點頭,我把衣服放到了一邊,又坐到了秦妞的身邊,色狗跑出院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半天過得很快,眨眼間時間就在我的嘮嘮叨叨中過去了,雖然秦妞這個樣子,但是我很滿足,以前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能這樣坐著,陪她聊天,雖然她不怎麼理我,我也很知足。
天色黑了下來,色狗跑了回來,嘴上油漬麻花的,一看就是跑哪偷饞去著,見它回來,我看著它道,“看著秦妞,我出去弄點吃的。”
“給我根煙。”色狗吧唧這嘴說道。
“是,社會我狗哥。”說著我從懷裏麵掏出來一根,給它點上,色狗在我身邊,多少能幫我看著點秦妞,現在的秦妞一刻都離不開人,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什麼。
我出了院子,自己點著顆煙,走在街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秦妞,為啥現在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感覺都後背發涼,有些恐懼,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林清漪秦陽他們發沒發現,這一天我都在秦妞身邊,不敢說,也不願意相信,就好像真跟色狗說的一樣,秦妞現在,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
我又去了白天的那戶人家,正好趕上飯點,一個勁的麻煩人也挺不好意思,這戶人家是一對老人,還有一個小孫女,跟他們聊天的過程中我得知,老人的兒子兒媳都因病離世了,就留下了一個小女兒,這個小女孩很可愛,叫歡歡,五六歲的樣子,大大的眼睛,長睫毛,很水靈,可能是沒有見過生人,看見我一直拉著爺爺的手指頭,躲在背後,用句網絡名詞來說,那就是可萌可萌了。
老太太給我包了倆饅頭又盛了一碗燉豆角,我想留下點錢,可是老人說什麼也不留,我從錢包裏麵拿出來兩塊口香糖,給了歡歡,農村的老人很樸實,哪像早上那位大爺似的,我也沒有死乞白賴的,告訴倆老人有啥重活啥的,可以去那個老院子找我。
我端著吃的,回了那個院子,伺候著秦妞吃完飯後,我把她送回了屋子裏,這破屋連個窗戶都沒有,我找了些破單子啥的然後又要木棍削了幾個橛子,好歹的算是把窗戶給訂上了,秦妞躺在炕上,我哄著她睡覺,其實就是我一個人在說話,啥時候她的眼睛閉上了,我就算是可以走了,今天我特意的注意了一下,秦妞有時候會眼珠仁飛快的向上麵翻一下,然後又恢複正常,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我也仔細的查看過秦妞的身子是不是像那狐狸一樣,被啥東西附身了,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