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鐵柱和村裏所有的上不起學的青壯年一樣,初中還沒畢業,在家裏麵放了幾年的羊,歲數差不多了和村裏的幾個小夥子去了BZ市當民工,每天日出日落撒著汗水掙著力氣錢,他很孝順,每個月那幾千塊錢的工資總會寄到家裏,可是老父老母卻從來不舍得花,而是全都攢了起來,盼望著有一天能給他說一個好的媳婦,蓋一個大的房子,這也差不多是所有農村父母的願望。
幾年後,經過外村的說媒,紅鐵柱和外村的嚴雪結了婚,嚴雪是附近村裏有名的大美女,卻偏偏看上了老實的紅鐵柱,鐵柱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流下了眼淚,包含著思念,不甘和痛苦。
嚴雪嫁到洪家時,什麼東西彩禮都沒有要,就連結婚用的房子都是老房子,而紅鐵柱也有了自己的目標,那就是好好奮鬥,將來在市裏麵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買不起市裏郊區的也要買,這就是他的理想,可是結婚十幾年,卻一直沒有孩子,家裏的房子也沒有翻動,等待著有一天小生命的降臨,全家能落戶市裏麵,可能是老天爺受不了老兩口想抱孫子的強烈願望,終於,兩年前,一個小生命誕生在了他們的家庭。
孩子出生,紅鐵柱也把嚴雪和孩子接到了城裏麵,等到孩子大一些,郊區的房價再便宜一點,就在郊區幼兒園附近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可是一切都在三個多月前的那個淩晨改變了,嚴雪和孩子被大車撞死,紅鐵柱天天去警局查線索可是警局裏麵的人態度冷漠,總在用一句正在查案打發,老爺子受不了兒媳孫子離世,心急之下撒手人寰,老母親也病重,妻兒死亡,葬禮後事,老母病重,幾乎花光了紅鐵柱打拚這麼多年所有的積蓄,這麼多的打擊終於讓這個漢子承受不住,自己大病一場過後,隻能靠在家放羊伺候著自己的母親,生活過的可以說和等死沒有區別。
紅鐵柱說完之後失聲痛哭,我叼起來顆煙,心情沉重無比,我體會過這種愛人離世的感覺,那不是常人所能受的折磨,何況這一下子就家破人亡。
花無趴在我的肩膀上也跟著哭了起來,我看著紅鐵柱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那個肇事逃逸的凶手,但是現在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嫂子死後,誰來過家裏碰過嫂子的屍體,或者說來沒來過什麼道士。”
紅鐵柱擦了擦眼淚,聽我問完之後,很肯定的說道,“有。”
“哦?”我知道,關鍵點就出現在這裏了,“怎麼回事?”
“雪兒走後發送那天,一個自稱是會看的(就是道士)來俺們家,說雪兒和孩兒是枉死,死後會變成冤魂,對家裏麵不好,這人給做了場法式,而且還幫著俺們選了塊墳地,並且一分錢都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