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拿著手電筒向後麵退去,也不知道她怎麼解決的,回來之後小臉紅紅的看著我,我沒在廢話,囑咐道,“在後麵跟著我。”
接著我接過手電筒,關掉開關,這種手電充滿一次半個月都不用在充,不過顯然這個手電已經用了很長時間,而我們又在地下,潮氣很重,更加費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去,沒法補充電源,所以我不得不節省電源,在這漆黑的地下世界,如果沒有光,那人的精神真的很容易就徹底崩潰,心理素質不好的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摸著黑往前爬了一段時間,開始的時候我們倆人都沒說話,靜的隻有褲子摩擦地上和心跳的聲音,我還受得了,畢竟我經曆過很多常人這輩子都沒經曆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後麵的萱萱受不了這種壓抑的黑暗,一個勁的要求我打開手電,最後我沒辦法,隻能一邊爬一邊跟她說話。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正跟她扯著天南地北,突然身子一輕,手一下子按空了,我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萱萱,停。”
不過我的身子由於慣性,我感覺自己像是在空中翻轉了一百八十度,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接著“咚”的一聲悶響,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由於我有些準備,把手墊在了腦袋上,倒是沒磕到頭,不過屁股卻差點沒給我摔成了八瓣,疼的我叫喚了兩聲。
萱萱焦急的聲音在上麵傳了下來,“小宇,你沒事吧。”
我在下麵哼哼了兩聲,“沒事,你等等,我找手電。”
剛才這一下給我摔得不輕,根本就不知道手電摔到了哪裏,這裏伸手不見五指,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我趴在地上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了一灘粘糊糊的液體,接著手上摸到了一個硬硬涼涼的東西,我下意識的縮回了手,直覺告訴我,剛才摸到的那東西,是一隻人手。
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把手掌放在了自己鼻子處聞了聞,一股血腥的味道刺進我的鼻孔,我心裏突然有些害怕。
幾年後跟別人說起這件事時,有人問我,當時你都那麼厲害了還會怕麼,我告訴他說,在那麼黑的地方摸到一灘血和一個人手隻要是人沒有不怕的,就算道行再高,碰見長得恐怖的惡鬼腿或者麵對未知的事情腿肚子也顫,做這一行的,隻是見識的多了,但是見識的越多,麵對未知才更害怕,因為自己心裏知道,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出現,鍛煉的是心態,卻不是膽量。
我嘴裏念著九字真言,回手向後摸去,現在光亮可以說就是我的生命,這一次又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還好,這次不是個人手,是真的手電筒。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是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那麼點背,開關了兩次,就是打不亮,裏麵嘩嘩作響,應該是零件摔掉了,我的冷汗再一次流了下來,就在這時,我的周圍傳出來了沙沙的腳步聲,心一下子陳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