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買了很多補品來到了王佳佳家裏麵,畢竟這次王佳佳幫了我不小的忙,我欠了她一個人情,買點東西看看她爸爸也是應該的,王父恢複的不錯,這次再見他的時候是紅光滿麵,臉上也見長肉了,但身子還是發虛,想要下地走路還得靜養一段時間。
看見我來了王父很熱情的招呼了我,詢問了下我的案子完事沒有,我知道這次警局裏的隊長幫我也是看在王父的麵子上,便跟他聊了聊這次的事情,王父聽完之後歎了口氣,“以前我不信那些鬼神之說,經過這次大病之後,不信也不行了,看來這世界上,我們解釋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我四下看了一眼,接著問道,“怎麼沒見王姨。”
“她兩天前在我這裏辭職了,去了她兒子的城市,陪她兒子讀書去了,她畢竟也不容易,在我家裏麵也幹了有幾年了,走之前我給了她五萬塊錢,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不知道王父是說給我聽呢還是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給王姨五萬塊錢這事我還是很讚賞的,看來人在鬼門關裏走了一圈之後,對世間,對金錢,對人生,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接著王父又跟我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是關於那個拆遷工地的,王父醒過來之後,就給他們一起的股東打電話,準備自己退出這個工程,而那些個股東卻一意孤行,三天前開了次工,清理了一下那些碎磚爛瓦,也在工地裏麵支起了帳篷,晚上的時候由於有大型的機械設備,晚上便留下了兩個人在工地看守,但是第二天工友們再去的時候,發現那兩個人全都消失不見了,哪裏找都沒有,在想到以前那些關於這地方鬧鬼的傳說,一時間都說那倆人是被厲鬼給抓走了,嚇得那些民工再也不敢去那個工地幹活了。
我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頭,這些個開發商真是為了錢不要命,王父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裏他們還敢開工,我看著王佳佳的父親問道,“那你退股了嗎。”
王佳佳的父親回道,“沒來得及呢,我這身子骨太弱,沒法去公司。”
我想了想,那個地方必須要有人氣鎮壓住那地方的陰脈,而王佳佳父親他們正是要開發小區,我便對王佳佳的父親說道,“您別退股了,您不是這個工程的最大股東麼,告訴他們,沒有您的命令不許開工,今天晚上我去那裏看看,封住那裏的厲鬼,成功了之後我告訴您,您再讓他們開工。”
王佳佳的父親點了點頭,我又詢問了一下那一家五口安葬好麼,王父說墓地已經買了下來,就等著找個日子他親自去主持下葬了,還算他有點良心。
在王家還有上次我用剩下的黃紙朱砂雞血什麼的,我又畫了幾張符咒,準備晚上用。
晚上十點多鍾的時候,殺妖匠我們倆人來到了拆遷區,這裏果然幹淨了許多,破磚爛瓦也大部分被聚到了一起。
今夜的殺妖匠打扮的格外耀眼,腦袋上麵罩著紗布和網罩,身上穿著病號服,腰間垮了個小葫蘆,手裏拿著軟劍,用他那像狗一般的鼻子使勁的聞了聞,道,“好重的陰氣。”
“你不廢話麼,我早都跟你說這裏是陰脈了。”看著他的樣子,我強忍住笑意,從口袋裏麵拿出來牛眼淚,準備向上次一樣,進入到那個詭異的村子,可是我把眼皮抹上牛眼淚之後半天,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我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一陣小風吹過,上麵飛著一隻烏鴉,而殺妖匠已經拋棄了我往前麵走去。
我大聲地叫了兩聲,“誒誒,你幹嘛去你。”
我快跑了兩步,追上殺妖匠,殺妖匠一邊用鼻子到處聞一邊說道,“別說話,跟我走。”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一般這種動作的時候,那必然是發現了什麼,果然,跟著殺妖匠往前走了十幾分鍾,前麵出現了點點藍色的火光,一片片凸起的墳頭,正是我們上次逃出來的那片亂墳崗。
殺妖匠帶著我走了進去,經過上次包冥配在城隍廟的那一次,我對大晚上的看見這些墳頭有些抵觸,生怕腳下突然伸出一雙手來抓住我的腳,可是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感覺有些不妙,忽然間,我腳腕上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一個身著花花綠綠戲服,臉上抹著豔妝的鬼鑽了出來,她二話不說,尖尖的指甲朝我胸口上裝著符咒的口袋抓去,可是還不等我給我來個刨心挖肺,她的手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直接縮了回去。趁這時候,我左腳一抬起,運上九字真言,狠狠的朝著這戲鬼頭上踢去,骨碌碌,他的腦袋直接被我踢了下來,可是,不等我高興,眼前場景突然一變,我和殺妖匠赫然置身於那個詭異的村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