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也沒有在意,那女大夫衝著殺妖匠走了過去,不過我看那女大夫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鞋底一直在摩擦地板磚,發出刺啦刺啦的刺耳聲響,好像在用力拖著自己的身子一樣。
我趕緊跑到殺妖匠床的另一邊,那女護士把聽診器聽到了帶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拿著圓餅在殺妖匠的胸口處來回聽了聽,然後抬起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道,“下樓,去跟我拿藥。”
我仔細地看了看那女護士的眉心,沒有陰氣,不像是被鬼附身了的樣子,可是她的動作表情為什麼這麼奇怪呢,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她已經轉身向門口外麵走去,我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我把病房門輕輕帶上,那女護士在前麵帶路,我們這一樓層屬於高級病房,一天的病房費用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也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要不是有人給報銷,我才不會住這麼貴的病房,所以這一樓層很多屋子都空著,再加上這個時間了,整個樓層裏麵靜悄悄的,隻有我前麵那個護士走路鞋底發出的刺耳摩擦聲,路過我們旁邊的這個病房的時候,我順著窗戶向裏看了一眼,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大爺正躺在床上睡覺,病房裏的電視還沒關,一個陪床的都沒有,我心裏有些生氣,這麼大歲數一個人了,家屬也是,怎麼也不招人陪陪老人啊。
路過護士工作台的時候,本來值班室裏麵晚上最少也會有兩個醫生,可是今天晚上值班室裏麵一個人都沒有,我好奇地喊住了前麵的那個護士,“護士,跟你一起值班的那個人呢,你帶我去拿藥沒人在這值班,要是有病人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怎麼辦。”
在我前麵的按個女護士停下腳步,轉頭看了我一眼,“沒事,不會有人出現突發情況的,跟我走吧。”說完她又用力地拖著自己那沉重的身子向前走去。
幽幽昏暗的燈光,兩邊空著黑漆漆的病房,整個樓層好像就我們兩個活人一樣,我越看前麵的那個護士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加快腳步,跟上她與她並排向前麵走,觀察她的臉色,雖然臉有些蒼白之外,但是真不像是被髒東西附體了的表現,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搭著話,她也是一句一句的回答我。
走到電梯門口,她按開了去一樓的電梯,大晚上的沒人使用電梯,電梯很快就升了上來,由於剛才坐電梯被嚇了一下,停在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陌生樓層,還有很多花圈,所以我現在對坐電梯很是抵觸,但電梯門已經開了,護士先我一步走了進去,我想了想,也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電梯門很快就關上了,再關上的那一瞬間,我恍惚是看見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走廊裏麵,正在朝著我們的病房走過去,但是現在電梯已經往樓下走去,剛才自己也沒有看清,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吧。
幽暗的空間很讓人憋屈,我忽然想起來一個鬼故事,說的是一個病人午夜和一個醫生坐電梯,那個醫生告訴病人晚上不要瞎跑,據說醫院晚上地下的停屍房裏麵的屍體會跑出來,為了區別人和屍體,醫院把所有的死屍手腕上都係上了紅繩,那病人聽後,詭異的抬起頭,衝著那醫生陰笑了一下,然後抬起自己的手腕,陰森的對著醫生說道,“是不是這一條。”接著電梯快速下墜,一直到了地下停屍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