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我心裏一陣難受,王恒一直想在王雲天麵前混出個樣子來,可是我卻屢屢讓他難做,如果我硬要把錢還給王恒的話,他肯定不會要的,算了,以後找機會還給王雲天吧。
我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的身體還不錯,把輸液的針頭拔了下去,對王恒說道,“恒子,幫我個忙,看著點秦妞,我要回一趟旅館看看殺妖匠回來沒。”
“你的身體行麼,別死半路上。”
“沒問題,杠杠的。”說完我穿上衣服,活動了下身體走了出去。
給司機大哥打了個電話,想問問要給他多少錢,司機大哥說昨晚上王恒已經把錢給了,居然付了他一萬塊,我當場就把出租車司機給痛罵了一頓,你的出租車是金子做的啊,這王恒也是,他要一萬就給一萬啊,這麼精明的一個小子怎麼變得這麼糊塗了。
等我罵完一通,想吞口口水繼續罵的時候,司機大哥在電話裏突然很正經的說道,“兄弟,你能告訴我昨天晚上跟你們火拚的到底是什麼人麼,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今天起早回家的時候剛躺在床上想眯會,突然做了一個夢,我的床邊好像有很多死屍在低著頭看著我,醒來的時候在床邊發現了一雙陌生人的布鞋,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裏一陣狂笑,大聲的衝著電話喊道,“你麻痹這就是奸商的下場。”說完我沒好氣的把電話給掛了,草,你他媽讓鬼吃了才好呢,雖然你救了老子一命,但也不能坑我兄弟一萬塊錢吧。
回到旅館,問了問老板殺妖匠有沒有回來,老板說沒有,我們的房間還鎖著門,我心裏有些納悶,這天都亮了,殺妖匠怎麼還沒回來,難不成他已經遇害了?不能啊,他的身手那麼好,應該能逃脫啊。
我心裏越想越不對勁,昨晚那個陌生的騰博把劉崇修叫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騰博沒有打得過劉崇修的話,劉崇修回到城隍廟看見很多死屍正在圍攻殺妖匠,那麼殺妖匠絕對不是劉崇修的對手。
想到這我快速的跑出旅館,在大街上攔住一輛出租車直接奔城郊而去,到了山腳下麵我們昨晚上坐的警車還在,我手腳並用的向山上爬去,山上一片寂靜,大大小小的墳包恢複了原狀,來到昨晚上我們分開的地方,一具屍體都沒有,可能是特定的時間過了那些個屍體都回到了地底或者化成了煙霧。
我在地上仔細的搜尋了一下,在樹上找到了兩個藍色布條,由於殺妖匠的穿著打扮很特殊,他衣服的材料我很熟悉,沒錯,這一定是他身上的衣服留下來的,地上和樹上都有點點滴滴幹涸的血跡,這裏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打鬥,樹枝和樹幹上有很多劍痕。
看到這些我心裏不詳的感覺越來越重,雙手做成喇叭狀大聲的喊,“殺妖匠,殺妖匠。”這山本就荒涼,而且都是亂墳崗,是可以土葬人的地方,平時上來的人很少,聲音在山間產生陣陣回聲,除了幾聲烏鴉的叫喊,沒有任何動靜。
我心裏還心存一絲僥幸,沒有看到殺妖匠的屍體,僅僅看到血跡和衣服上的布條不能說明什麼,沒準他是迷路了呢,沒準他也在找我們呢,我要再去城隍廟看看,把秦妞的手槍找回來,這東西要是丟了,秦妞得吃不了兜著走。
來到城隍廟的門口,兩扇木門已經掉在地上,往裏一看,一眼就看見了殺妖匠的軟劍釘刻在凶神惡煞的鬼判雕塑身上,我的腦袋當時就懵了,看了看裏麵的四周,老李的屍體也不見了,女屍的屍體也不見了,地上又多出了兩攤我們離開後的血跡,殺妖匠的小葫蘆也碎成了兩半,被染成了紅色,到處一片狼藉。
我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他一直是劍不離身的,小葫蘆也一直寶貝的很,他肯定不會好心的把老李和女屍埋了的,一定是劉崇修回來過,看來殺妖匠真的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