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三十分的時間,千靖的大廳已聚滿了踩著點上班的員工。陸靖深冷著一張俊顏踏進了他的專屬電梯,對一路過來的員工們恭敬的問好聲充耳不聞。
從醫院出來,他一直飆著車,可是整個城市他卻不知該往哪處去,握著方向盤的手,沒有絲毫方向感。
混混沌沌的開著車一路左轉右轉,最後卻鬼使神差的開到了江源路,當車身擦過那個熟悉的小區時,他才恍然察覺,那是她住的地方。
心下一陣恐慌,又將車子加大了馬力,飛般的駛過那棟熟悉的建築物!順著路下,索性也就回了自己在銀海路的公寓。
想來,他真是沒得救了!
回到公寓,把自己丟到浴缸,想洗盡一身疲累,想掃清大腦一片混亂,可是泡在冷水裏,腦子卻愈發清晰,那兩個人的身影就愈發的在他眼前晃。
最後,索性把整個人沒入水中,屏著氣息!直到骨節分明的指尖上起了褶皺,這才想起他還要去公司上班。
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公司,坐在辦公桌前,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手指摁響內線,想讓駱傑過來彙報一下行程,才突然發覺自己已經準了他的假!
大手煩躁的一揮,卻發現旁邊還有一大堆未批閱的文件通通被他剛才的動作給帶到地上。整個人頹廢的往大班椅上一靠,想稍稍理理自己混亂的思緒,辦公室的大門卻又被人敲響。
許是從腳步聲中知道了來人是誰,他悠悠睜開眼,眯著黑眸看著來人,等待著對方開口。
“總裁......”駱傑手裏捏著份報紙,看向陸靖深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
“你怎麼在這裏?”此刻的陸靖深全然沒了昨夜的好心情,看著駱傑的眼神也比往日更加冰寒。
今天的駱傑是極其的捶胸頓足啊!替千靖工作八年之久,今兒個好不容易準了一天的假,卻又被這突來的事件給逼回了公司。
“嗬嗬......”駱傑嘿嘿的幹笑兩聲,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假我不休了......隻要你不處罰我就好!”
本在看到那樣的新聞時,駱傑是抱著任他殺剮的認罪態度跟他致歉,誰叫他這個特別助理工作沒做好,讓總裁大人的私生活高度曝光!
可是,看到他現在這樣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早在門外打好的腹稿竟然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說出來。
“什麼事,說!”陸靖深本就沒什麼耐性,看到自己的特助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更是窩火!
“呃......看完報紙,要懲要罰悉聽尊便!”駱傑鬥著膽子將報紙攤在陸靖深麵前。
他心裏是有一萬個懊惱。如果昨夜不是加班到深夜,他就不會忘了總裁大人交代的事,如果不是半夜某人來打擾,他就不會睡過了頭,沒能阻止消息的散布。
可是怪來怪去,還是該怪他家總裁這個惹禍者。
明知道早在他回國之際,就有大把的狗仔貓在他後麵,隨時準備來個小道消息賺上一筆可觀的提成外加來個升遷什麼的,他還那麼肆無忌憚的跟異性出入公眾場合,盡管那個異性是他家內定的媳婦,是他這幾年唯一交往的女人!
陸靖深,前北京某軍區上將之孫,G省省委書記的公子,曾經出過嚴重的車禍差點成為植物人,卻在六年後成為跨國集團的掌舵人,年輕俊朗優秀的一塌糊塗,二十八歲至今單身!
尋常人無法想象,他的新聞價值有多大!一個獨家,便可支撐起某中型報社,雜誌社一年的經營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