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奇跡般的從廢墟之中出來。
但是出來之後,就陷入深度昏迷之中。他的身上有時候燙的幾乎能煎雞蛋。有時候又冰的幾乎冷凍了周圍的空氣。
張湯幾次探望燕銘,也都是搖頭歎息。
他雖然是酷吏,卻是和燕銘有著數麵之緣的人。
對燕銘,他認為是個心底坦蕩光明的人。
張湯是個清官,兩袖清風。最討厭有錢的當官人。
可燕銘是個例外。
因為燕銘賺的錢不但填充國庫,還會建造官學。
這樣會賺錢,會花錢的人,張湯還是尊重的。
連日探望燕銘,見到的都是昏迷的燕銘。
張湯都如實報告給了劉徹。
至於廢墟之下,雷星子的屍體也被挖了出來。
燕刀穿過了他的身體,直接把他釘在了地上。
而那燕刀,就是燕銘所帶來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仵作的鑒定也都明白了。
幾個死的人,都死於同一把武器之下,燕刀。
而燕刀是燕銘的。幾個人之中,除了燕銘曾經在戰陣廝殺過,剩下的人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官。
這樣一來,似乎情形明了起來。
張湯雖然尊重燕銘,可是案情就是這樣,他也不會徇私舞弊。
把這裏的情況寫到奏疏之中,如實上報給了劉徹。
對於這種情況,劉徹一定要追查到底。
他最終還是親自來到了燕銘所在的地方。
茂陵,劉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從燕銘離開茂陵,竇太皇太後身故之後,他就再也不曾到過這裏。
這裏,是劉徹給自己選擇的埋骨之地。
所以,活著的時候,他不願來。
燕銘在溫泉會館。
如今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都已經調任蜀中。現如今掌管溫泉行宮的人,卻是當年竇太皇太後跟前一個特別喜愛的宮女。
燕銘被安放在最好的房間之中,有專人伺候。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意,或許是巧合。
劉徹到來的時候,多日不曾清醒過來的燕銘竟然掙開了眼睛。
他的身體經脈一半在灼燒,一半在冷凍。
這種感覺讓燕銘的身體很難受。
“侯爺,陛下到了。想見你。”一個內侍道。
燕銘睜開眼看到這個內侍,就知道是劉徹到來了。
想到那個夜晚,猙獰的雷星子。燕銘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噩夢。
不過身上的刺痛時刻提醒他,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一陣陣的刺痛,來自骨子裏麵。
劉徹從外麵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沒有人跟著。
剛剛話的內侍,在看到劉徹進來之後,也躬身施禮,悄然退出去。
“陛下。”燕銘想要起來,可渾身的刺痛讓根本不能起身。
“死猴子,你別亂動。朕不是外人。”劉徹著,坐在了燕銘的床榻邊上。
“皇上,出了意外。”燕銘躺下,平靜了一下道。
劉徹微微眯了一下眼,道:“怎麼了?”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冷意。
或許別人感覺不到,但是燕銘卻感覺到了。
不知道為何,燕銘忽然感覺到,這次事件,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