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人都意猶未盡,燕銘就沒有推辭。
一直道將近子時,月亮漸漸的上升到了空的中央,燕銘才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睡夢之中,燕銘仿佛回到了沙場。
似乎是麵對匈奴人,又似乎是麵對的扶桑人。
燕銘所率領的人竟然隻有澄心和無名,三個人都拿著燕刀。
四周的人如同潮水一般,蜂擁而上。
三個人的燕刀輪轉起來,就仿佛絞肉機一般,把四周潮水而來的士兵擊殺。
不知道殺了多久,燕銘似乎一點兒也不感覺累。
燕刀輪轉,人頭紛飛。
地上漸漸的被血水掩蓋,四周一瞬間都成了血液的海洋。
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兒進入到了燕銘的鼻子裏。
這股子味道異常的真實,真實到了燕銘從睡夢之中漸漸醒來。
迷夢之中,一股子真實的血腥味道灌入燕銘的鼻子之中。
經曆過戰陣沙場的人,一下就能區別出血腥的味道。
“殺人了!”燕銘眼睛猛然睜開。
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牢牢的捆綁住。
月色之下,一章猙獰而恐怖的臉正在他的麵前晃悠。
這一張臉不是別人的,正是雷星子。
他手裏提著燕銘的燕刀,刀尖上還有獻血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你,你這是為何?”就算是燕銘兩世為人,見到這種場麵也還是覺得心驚膽戰。
這場麵,太特麼像恐怖片兒了。
“燕侯,你醒的倒是早麼!”雷星子原本親切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卻有著一絲絲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雷醫官,你做了什麼?”燕銘再次問道。
“我?”雷星子慢條斯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臉上帶著陰測測的笑容道:“我殺人了唄。”
著,身子讓了一讓。
在清冷的月光下,五個醫官的屍身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有一個還沒了腦袋,隻有半個身子,顯然是雷星子用力過猛,直接砍飛了腦袋。
一地的獻血,一屋的血腥。
“你這樣做,逃得了麼?”燕銘冷聲道。
雷星子把燕刀收起來,看了看空那剛剛能照射到房中的月光,這才道:“逃?從皇帝讓我們來這裏的那一,就沒打算讓我們出去。”
“誰的?”燕銘反駁道。
“誰的?”雷星子眼睛冒著凶光道:“我的。這裏麵就如同監獄,每日麵對著各種藥液,我們都不同程度的中毒。”
著,他用燕刀指著地上躺著的幾個死屍,道:“我們都已經中毒了。隻有用了我配置的原液,才有可能痊愈。可這群死頑固,就是不肯聽我的。什麼皇帝讓製造的生命原液,金貴無比,不能用在我們這等人身上。哈哈,你可笑不可笑?”
雷星子有些癲狂的道:“他們這種,自己都把自己看的低賤了的人,一生隻懂得愚忠。他們就是該死。”
“我們自己研究的原液,倒是不能用在我們自己的身上,難道隻能給你們這些所謂的高貴之人使用麼?媽的!”雷星子憤怒的罵著,仿佛一個中二的青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