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警覺地朝我這邊望來。
我心下一驚,卻不小心踩空向下落去。
我閉上眼睛,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不料,卻掉到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姑娘,你沒事吧?”
那人溫和的聲音傳來,我緩緩睜開眼睛。
與他對視的那一刻,我立即羞紅了臉,慌亂的從他懷中跳到了地上,背對著他。
“哦,小生儒家弟子張良,字子房,方才失禮了,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子房看著眼前的女孩,臉上有些燙燙的。這畢竟是他是三年來第一次和女孩子這麼親密接觸,心理緊張得很。
何況眼前這女孩一頭紫發隻紮成兩條麻花辮擺在胸前,齊劉海下的紫眸清澈無邪,肌膚若雪,美的像西湖仙子一般。
“沒,沒事,是我失禮才對,不應該偷聽你吹笛子。”
我轉過身去,望向他。
他長得很俊俏,與大哥二哥不同,行為舉止都有著書香的味道。風吹起他額前得碎發,他卻對我笑了。
“原來是笛聲啊。”子房不免有些失落,“那子房再給姑娘吹一曲如何?”
“嗯,好。對了,我叫紫墨,你可以叫我墨兒的。”
“好,墨兒。”
他將笛子放在唇邊,一曲清幽的樂曲又奏了出來。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靜靜地望著他,不由地笑了。
真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
但,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慢慢泛白。
我,該回去了。
“謝謝你,讓我聽到了這麼動人的曲子。”
“嗬,子房獻醜了。能夠得到墨兒的誇獎,是子房的榮幸。”
“那,我回家了。我們,有緣再見!”
“嗯。”
我就這樣消失在了子房的眼中。
子房看著墨兒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落寞。
回想起墨兒掉在自己懷裏時羞紅的臉還有慌張的神情,不由地笑了起來。
不知,有緣是多久?
子房還不知道的是,那離去的背影,將會是他一生的牽掛。
我按著子房告我的方向尋到了那片海,趁人少之際,我用來時的方法向草地飛去。
走之前,我回頭望了眼這座城市,子房告訴我,這裏叫桑海。
他還說,他會永遠在這兒。
眼看天就要亮了,我飛速衝向結界,隨著變換的手勢和咒語地念出,結界打開了一道門。
由於太過匆忙,我並沒有想到有人在跟蹤我。
更沒有想到,幾天後的悲劇,是我一手釀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