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郢現在不是笑,他在害怕!他對月澤麟與生俱來的害怕!恐懼!至於為什麼,誰也不清楚。
月澤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打量著倉郢。
倉郢也沒有動作,他對月澤麟是又敬又愛,可是全都化為了滔天的恨意。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恨他,甚至想要喝他的血,扒他的皮!
月澤麟緊了緊拳頭,唇齒輕啟,卻沒有聲音。怨氣!衝天的怨氣!而這股怨氣衝他而來,這裏也唯獨他,隻有他才能感覺到倉郢的怨氣。未曾相識,何來的怨?
“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傷害了她,就得死!”倉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樣說,冥冥中有什麼在指引著他,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倉郢冷哼一聲,直接傳音到月澤麟的腦海,“哼!有些事,可能我現在還不明白,就快了!”
月澤麟心中一稟,他說什麼?倉郢話裏的意思很含糊,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絕對不會傷害薛蓮!至於他為什麼這麼肯定,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麵,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很了解眼前的小白蛇。而去不是一般的了解!仿佛千萬年前就認識!壓下心中要將眼前的小白蛇大卸八塊的衝動,淡淡的開了口。
“蓮兒,還有這位姑娘,本王還有要事處理,先行告退!”月澤麟拱了拱手,不理會其他人。
“不送了啊!再見!”薛蓮心中總算鬆了口氣,像敢瘟神一樣的趕走了月澤麟。倉郢不知何時,也沒有了蹤影。
薛蓮感受到龍語兒的眼神,眼角帶著一抹壞笑,“怎麼?你還想要?”
龍語兒跺跺腳,不滿的看著薛蓮。
“哼!不跟你玩!我找大哥哥去!”龍語兒別過頭,尋找著倉郢的身影,估計倉郢被她的樣子嚇跑了,也追了出去。
薛蓮看著離開的眾人,她想要離開了。緋夜,這個無時無刻都出現在她腦海中的人,隻要一想到他,她就會想到已經離開的月溪魅。
薛離還是決定了暫時不要告訴薛蓮的好,她現在身子弱,經不起勞累的。
藍花靈對皇宮的事了如指掌,冷笑的看著薛蓮的住所,她還以為那個女人有什麼本事!沒想到她千年後還是沒有變過!
月澤麟出了薛蓮的住所,直直朝著京城外飛去。
倉郢也沒有落下,與月澤麟保持著百米的距離,也化為人形,慢悠悠的跟在身後。他此刻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殺意,但是想到緋夜的後果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殺意。他看得出來,娃娃對前麵的男人還是有感情的!
月澤麟沒有感受到倉郢的殺意,他心亂如麻,就算倉郢準備動手,誰都討不了好果子吃!他也不知道自己低估了倉郢,倉郢的封印之術不是蓋的!隻是他不知道而已。倘若倉郢趁他不備之時從後偷襲,加上他天下第一的隱匿之術,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他可以確定倉郢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對他動手,單是靈魂的威壓他就已經輸了。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站立在溪旁。枯黃的幹草埋沒了他的膝蓋,靜靜地看著水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的河水。偶爾能夠看到幾隻穿梭的魚。
倉郢雖然心中很是不想靠近月澤麟,但是為了他的娃娃還是做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你到底是誰!”月澤麟沒有回頭,負手站立,迎麵而來的微風清冷的吹過,他卻無心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倉郢搖搖頭,譏笑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況且,你還不夠資格知道我是誰!”
月澤麟沒有理會倉郢的譏笑,低頭沉思。半晌後,沙啞的開了口。“我們認識?”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絕對的肯定。
“不認識。”雖然不認識,他卻知道他,卻沒有見過。而這一次見麵,他也感覺到了月澤麟若有若無的殺意。
......
薛蓮百無聊賴,既然無事可做,那就去小木屋看看吧。她唯一能為月溪魅做的,就是滿足他的心願。沒錯,她準備處理完皇宮的事,然後去勝天國,天生石,月老廟。
她這一次,光明正大的來到了小木屋。她不想去管其他的事,國家大事不是她的菜。那些人愛鬧就鬧吧,隻要不超過她的底線。
這一次醒來,無論嗅覺、眼力,還是功力,都已經超出了她所知的範圍,人的界限!
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小屋木前,卻故意忽視了旁邊的那顆參天大樹。
藍花靈心中暗叫不妙,這個女人會不會察覺到什麼?連忙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