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離與楊遠各懷鬼胎,楊遠盯著薛離發呆,眼神迷離。薛離感覺到身旁火熱的視線,掩嘴輕咳一聲。沒有去看楊遠尷尬的樣子,她根本沒有心情。
薛離帶頭輕車熟路的走進了木樺批閱奏折的地方,沒有理會若有所思的楊遠。
楊遠心中也是奇怪,她怎麼對皇宮這麼了解?難道她早就已經盯上了皇宮?打上了皇上的主意?
“皇上,請恕老臣魯莽!臣給皇上請安!”楊遠蹲下身子等待著皇上木樺的請示。
木樺沒有抬頭,隻是輕輕皺了皺眉,“免禮!不知愛卿有何事稟報?”
木樺頭也沒有抬,頭疼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楊遠抬頭一看,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薛離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皇上跟前,靜靜地注視著皇上。楊遠心中疑惑,她喜歡皇上?都這麼迫不及待了?看來他猜的沒錯!
薛離看著木樺皺眉的樣子,不禁心疼不已。伸手拿過木樺手中的奏折,思索了一會沒有了下文。
木樺看著空空的手心,驚訝的瞥了眼拿起皺著的人。這一看不要緊,這大半夜的,心中一跳。卻還是忍不住翻身一掌打在薛離胸口。“何人擅自偷看奏折!她是誰?!”
薛離正在認真的思索奏折,胸口上突然被襲擊。穩住身子,心中翻滾。他打她?還怕她?怒氣上湧,胃裏翻滾這血液,一股性鹹在嘴裏蔓延開來。強自吞下嘴裏的血液,直直的看著木樺。
楊遠擦了擦冷汗,“稟皇上,這個人自稱皇後!還持有這個!屬下懷疑這個人劫持了皇後,然後特意帶她來見皇上您!”
說著從衣袖裏麵掏出薛離的那塊翡翠玉佩,恭敬的遞給木樺。
木樺接過玉佩,驀然回首,看著薛離眼裏的失望與怒氣,心中暗罵一聲,自己怎麼能夠隨手傷人呢?而且還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混賬!”
木樺抬腳就是一腿,“瞎了你的狗眼!”
然後匆忙跑到薛離跟前,正欲查看薛離的傷勢,卻又發現地點不對。幹脆一把抱起薛離匆匆朝著寢宮的方向離去。
楊遠趴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如此溫和的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仔細的想了想,額頭上汗如雨下。那個人真的是皇後?他竟然對皇後……他真是該死!以後他要怎麼麵對皇後?!倘若皇後怪罪下來,他以後要就不能呆在她的身邊了。
木樺把薛離輕輕放在床上,緊緊握著薛離白皙的手。“離兒!都是為夫的錯!為夫傷了你!”
說完啪的一聲打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心疼的看著薛離。
薛離輕輕拉住木樺的手,是的!她已經不怪他了,畢竟她現在這個樣子誰能夠認出來呢?
“離兒!太醫馬上就來了,你先忍忍!你臉上是哪個王八蛋做的!老子要宰了他!”木樺深深的注視著薛離,他怎麼能夠認不出她呢?激動的他忍不住暴了句粗口。
薛離噗嗤輕笑出聲,她的木樺還真是可愛!“沒有用的!過幾天會自動複原的!這不過是我研究毒藥的時候傷到的!”
她不能夠讓木樺為她去冒險,木樺,請原諒離兒不能對你說實話。
木樺懷疑的看了薛離很久,最終還是相信了薛離的話。“那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薛離垂眼,這個要怎麼說?以木樺的才智怎麼看不出來?“今天門外來了隻小貓,這個是被它抓傷的,不打緊的!”
“皇宮裏哪裏來的貓?”木樺緊緊盯著薛離,皇宮裏麵是不可能有貓的,就算不知道哪裏跑進來的小貓,也不應該找到她的離兒才是。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不過有證人……在場的禁軍與朝陽國的王爺都在呢……”她隻能賭一賭了,她在賭木樺會不會去問。
……
“怎樣了?”木樺看著臉色凝重的禦醫,焦急問道。
“稟皇上,皇後的內傷調養幾天便可自行恢複。”木樺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
“不過什麼?一次說完!”木樺聽到禦醫後麵的話,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皇上的容貌定然無法恢複了,真是奇啊!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狠毒的毒!”
“出去!”木樺額頭上青筋暴起,雖然他不在乎薛離的容貌怎樣,可是他怕薛離會擔心。
薛離對著木樺輕輕搖了搖頭,“樺,我像是在乎容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