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的脖子酸痛,眼睛脹脹的,想抬起頭看看遠處或者身邊的綠色植物,放鬆一下,隻是沒有想到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
我揉揉眼睛,不確定看著對方,我以為我撞到鬼了。
“好沒良心的女人,才幾個月不見就不認識了。”夏瞬正盯著我做的工作。
“咦,你怎麼會來?”我想不通。
記憶又拉出來了,那天晚上他對我嫌惡的一幕不停的在眼前出現,雖然我曾經是他的下屬,雖然那些事情我有責任,但是想到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還是很不開心的看著他。
“我怎麼就不能來呢?”夏瞬並不接我的話。
“哼!”我不理他,又盯著資料看。
“你倒是能屈能伸呀,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看我不理他,用調侃的語氣說著,讓我覺得異常的刺耳。
“是嗎?承蒙您誇獎,小女子不勝感激。”忽然間時光回到我剛到夏氏工作和他天天抬杠的日子。
“你現在倒是百變啊!”他忽然間說道。
隻是這次我沒有了刺耳的感覺,反而覺得他對我有些欽佩的情感。幾乎是以為自己的錯覺,但是一瞬間又看到他真摯的麵孔,對上他的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盡是了然。
兩個人就這樣不約而同的笑了。許多事情就這樣淡淡散去,讓我的心頭有些輕鬆起來。
“你來多久啊!”我轉入正題。
“看看你就走!”夏瞬說。
“這麼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有人說你扭傷了腳,在美國急的不行,非要我來看看才放心!”他用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我。
心裏咯噔了一下,以前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李豪的,現在卻寧可叫夏瞬這個活寶來,看來他心裏還是有疙瘩的。
心裏這樣想,嘴上卻說:“哈哈,來的正好,你來了就請我吃大餐啊!”
“怎麼你不在酒窖請我?”他倒不樂意了。
“我一個Waiter哪請的起你在酒窖吃飯呀!”我挪揄著。
“誇張了哦!”他竟然不相信。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忽然間開心起來,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大男孩,雖然有時候可惡之極,但是畢竟出發點是好的,因為他是要保護住他從小所依賴的兄弟情誼,難道這也有錯嗎。
“我知道廣州有家很好吃的腸粉,今天放過你一碼哦!”我一瘸一拐的走出銀台。
看到我這個樣子,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心疼,倒讓我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他的眼睛和楊帆很像,畢竟是表兄弟嘛,不過他的眼睛更亮一些,可能是因為沒有楊帆那麼大的壓力吧。
“我在酒窖請你吃飯啊。”他眨著狡黠的眼睛。
“不行,員工不能坐在會所吃飯的,消費也不行,會讓會員不開心的。”我拒絕他,並拽著他向外走。
“不是吧,這麼認真。”他不得不投降了。
“哈哈。”我笑他的表情。
“咦,你的衣服怎麼爛了?”我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