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慕容阜沒有早起上朝,他早回京城的消息已被封住,因此也不用上早朝。第一次,他很想時間靜止在清晨的這一刻。
兩人同蓋一張被子,被子裏,他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兩人未著衣縷,卻生出一絲歲月靜好的安穩感。席曲枕著慕容阜的手臂,小臉貼在他的胸膛,偶爾還無辜地蹭上一番,慕容阜的唇落在了她的額上,發上,對於她睡眠小動作沒有一絲不悅,甚是寵溺。
因為平常生物鍾的原因,慕容阜早早地醒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自己也好久沒有賴床了,看著懷中的人兒,軟乎乎,還在睡夢中,絲毫沒有一絲危機感。他多麼希望,一會兒醒過來的她,不會像炸毛了的貓兒。
從前,慕容阜覺得自己追人的進度有些慢,然而經過昨日直接將人拆骨入腹,他又覺得好像有些快了,不過事情既然如此,也順其自然好了,她總會逃不掉的。
慕容阜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畫麵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裏回放著,一切都是那樣美好,他這一生,除了昨夜,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原來,擁有她的滋味,是如此的好。可是,他也知道,要讓席曲完全接受自己,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且,她臉上的紅印,也要褪去了,該來的總會要來,風雨裏,他要助她成為女王。
慕容阜看著她的睡顏,對未來的設想有些入神,直至席曲有了醒來的征兆。席曲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酸痛無比,頭也痛得快要爆炸。想要努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卻發現光線太刺眼,難以睜開。習慣性地蹭了蹭身邊的被子,卻發現,有些不對,身旁之物溫熱得不像話,立刻睜開眼睛。
眼前,不是平日摟緊的被子,是一副溫熱的軀體,她呆呆地抬起了頭,隻見軀體的主人清秀的臉龐,慕容阜。
席曲突然覺得好尷尬了,她想叫,卻覺得好像這樣有些不對,回憶一幕幕地在腦裏閃現著,卻拚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昨晚沒有回來的時候,自己喝了好多酒,然後醉了?他好像突然出現,全身盡濕,然後陪自己喝酒吃蛋糕,過生日?然後?然後,自己好像對他說了一句,我們來個一夜情吧?
oh,mygod!
她好想讓一切回憶停下來,但是越來越清醒的自己,腦海裏都是昨夜兩人在床上幹著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畫麵,這回真的尷尬了。
席曲呆呆地看著慕容阜,眼裏有些閃過的茫然,很快變得複雜,有羞澀,也有尷尬,亂七八糟的情緒不斷湧上心頭。
“醒了?”慕容阜看著她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也猜到她應該回憶起了昨夜的全部,羞著自己的霸王硬上弓。
“哈哈,你好嗎,早上好,”席曲尷尬地說出自己標準冷場的開場白。
“嗯,挺好的,你呢?”席曲沒有料到慕容阜的回答會更尬。
慕容阜也很享受地看著懷中的人內心糾結著,心情盡寫臉上,讓人忍不住去逗逗她。
“嗬嗬,我也挺好的,”
“其實,現在已經不早了。”慕容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席曲聽完這尬都萬分的對話後,終於破罐子破摔,遵照自己做人的原則,既然自己必定會尷尬了,那麼一定要讓對方更尬,不要自己被尬住了。
席曲壯了壯膽子,對上慕容阜的雙眼,認真地對他說,“我不會負責任的。”
“嗯,我也沒有料到你會負責任。”
好吧,她再一次被他尬住了。
“昨晚的事情,就當一夜情,我什麼都不記得。”
“嗯,的確,昨晚你強拉住我的衣領,說是一夜情的,沒有毛病。”慕容阜也認真地看著她,然而席曲已經深深地感受到那雙眸子裏止不住的笑意。
席曲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掐了一下慕容阜的腰,“你不是說你不舉嗎,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女人嗎,怎麼昨晚就跟我上床,這麼說,你之前在對我說謊羅,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容阜對她惱羞成怒的問罪更是喜歡了,懷裏的人兒怎麼能怎麼可愛呢,他都有些不舍得放手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喝醉了。而且,昨日是你對我霸王硬上弓的。”慕容阜昨夜根本沒有醉,他喝酒的能力極強,更何況,他昨日也隻是喝了一杯酒,怎麼可能醉了呢,他對昨日之事可是無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