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市,麗山墓園。
一道瘦削的身影從出租車上下來後,便直奔那個熟悉的位置,手裏的百合因為她的小跑而輕輕顫動,抖落了一路花香,卻被染上一層淡淡的肅穆。
“叔叔,我來看你了。”她凝望著墓碑上帶著慈祥目光的老人,心裏發酸,從心窩一直酸到眼睛,生疼。
“叔叔,我在這裏很好,雖然家裏的老宅我很久才去一次,但是我都有囑咐王嬸經常打理。”
“叔叔,我現在身體不像以前那麼差勁了,你也不用每天把我的健康記掛在心裏了,我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哈哈。”
女子麵容長得並不算是驚豔,卻很精致。光潔的額頭,帶有些許英氣的眉毛,如星隕落的大眼,不挺不翹也不塌的鼻子,薄厚適中的嘴唇,不長不短的尖下巴。似乎沒有一處是點睛之筆,卻越看越讓人覺得舒服。
“叔叔,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那,我走了。”
許久,那道身影才停止了絮叨,摸了摸墓碑上日漸增多的印痕,轉身離去。
麗山,《天下》攝影組。
“你說的那個人怎麼還不來啊!這都幾點了?這部戲就要殺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我說你,張琪你這找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老舊的運動服,叉著腰,滿臉是汗的訓斥麵前的男人。
“徐導,她這就來,你放心!我找的這個人很靠譜,已經從事武替有些時間了,您再等會兒……”
話音未落,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了嘈雜的攝影現場。
“對對!徐導,就是她,她就是…。”張琪緊張的對中年男人介紹道。
“行了行了!你一個娘們兒,能拍什麼?能拍出朵花兒來?”徐千藝不耐煩的說道,就要轉身走人。
電光火石之間,那個女子迅速出手,抓住徐千藝的手,向自己身前拽來,待他未完全倒地時,一隻腳挪了挪,徐千藝的頭便倒在了她的腳上。
未待徐千藝回神,女子邁出的腳一收,徐千藝的頭便磕在了地麵上,旁邊看傻眼的張琪隻聽見“咯噔”一聲,心想道,完了。
“啊——”
一聲慘叫讓遠處休息對詞的演員眾人圍走過來。
一個一身綢緞的女子被簇擁過來,精致的小臉上掛滿惶恐,道:“徐導你怎麼了?要不要我叫醫生?”
徐千藝麵部猙獰到扭曲,忍痛說道:“就你!留下!你如果走了我讓你在這兒混不下去!”
一身綢緞的姚冉這才注意到身旁站著的女子,怒道:“你是誰?敢這麼囂張跋扈!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