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評論
我不能釋義他心中波瀾不平的起伏
瓦楞草
也許這樣的比喻是很不恰當的,但是我還是要說,楊貴峰就是蒼茫的大西北上驟然升起的風塵刮進我心中的一粒砂子,使我心底有了無法停止震顫。我從未讀過如此熾烈的文字,為把這些感觸描繪出來,疏於美術的我,隻好用文字為他畫一幅像。盡管任何文學形式都無法接近那個印象的頂點,我無法盡述。
當我捧起楊貴峰的詩集時,腦海中便會想象這個回族青年詩人站在蒼穹之下,放浪於廣袤的西域風中。西北粗碩的風磨礪著他的肌膚,他的靈魂與肉體被如潮思湧撕扯得無比疼痛,他沉默,除了手中的筆還在跳躍著激動與不安。
於遼闊的西北大地,他隻是一棵佇立的小樹,如此安坐三寸土壤,但他內心深處卻如狂風卷起的千層大浪,無數細膩的情感在他的墨端熔化,注入他的文字之內,凝固成一片岩石般的森林。這時候,他是岩石的一個棱角,一個承載著千軍萬馬的呼嘯山崗,又像煉爐中的礦石,慢慢融化,然後成為堅硬的鋼。
楊貴峰就是在這一望無垠的西北脊梁上,拿著手中的筆,毅然決然地走自己的路,寫著自己心中永恒神聖的文字。
我必須承認,因為他的努力,一扇文學的,真、純的大門已然洞開。
2009年銀川舉辦70後詩歌高峰論壇,我在參與過程中結識了國內很多詩人,楊貴峰就是其中之一。作為銀川市詩歌學會的成員,他一直協助組委會忙前忙後,我被他身上那股穆斯林的淳樸和熱情所感染。那時起,我便開始關注這個青年詩人,他的堅韌,和他對文學孜孜不倦的追求。
詩會結束後,我的書架上多了一部詩集--楊貴峰的《心戀如歌》。時隔不久,通過朋友詩人阿爾轉贈,我又有幸得到他另外一部與人合著的作品《故鄉的年輪》。但凡遇到寫作瓶頸,我都會一個人坐在陽台和煦的陽光裏發呆,更多的時候,我會奔向書架,找一本朋友的贈書來緩解糾結的思路。
是的,我的眸子就在某個午後穿越楊貴峰的文字天地,那些豐滿的鉛字使我混沌的視野有光線照耀進來,使得我眼中的世界有了明暗的平衡。他寫西北,寫家鄉,寫他在生活中隨時隨地的觸景生情,他的作品中透露著他對文學的渴望與皈依,以及對萬物的理解與兼容。正如他所說,存在即是合理。
他的情感一瀉千裏地抒情,讓意識縱橫流淌,渲染成一幅圖畫。時間教給他的一個堅定的抒情依據,沒有什麼比為文學付出更為值得。當他站在心中的一片光明裏,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他純淨的心跳。楊貴峰的文字如幻影,在我眼中閃爍,如波濤,擁載我感受一個青年詩人海一樣遼闊的襟懷,這一刻的觸動,無法形容。
可以說楊貴峰人如其文,也可以說他人如其詩,他個人作為一支筆的形式,已經決定了他的作品形式。閱讀楊貴峰的作品,也同時閱讀並理解他對世界,對生活,對人生的真實體會與觀點。我大可不必以評論者的角度將他的文字進行分析闡述,羅列出每行文字的優劣,在一個執著的詩人麵前,我的言論蒼白而廉價,我不能釋義的,是他內心波瀾不平的起伏。
我的眼裏爬滿青苔
何金寶
這是一片有曆史的土地,古韻靈州,雄渾賀蘭,長河落日,塞上回鄉,西夏文明,有曆史就有文化,文化的傳承在於文化人薪火相傳的接力。楊貴峰就是行走在這片大地上的文化人,他且吟且唱,用他的文學作品,歌頌著這裏的山山水水父老鄉親;歌頌著他的心聲他的夢想,他的人生和他的靈魂。
“河套平原的滾滾春潮
那是高亢嘹亮的“花兒”
傳播著民族的心曲
南來的風,北上的雨
帶著故鄉的心跳
歌唱著塞上平原的神韻”
——《那一聲呼喚》
有靈魂的山水是充滿神韻的。一花之興衰,神看到的是人生苦短。一人之榮辱,聖看到的是生命價值。一世之功名,人看到的是事業成敗。隻有詩人,看到的是飄揚著高尚靈魂旗幟的精神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