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亭一個上前,將尚知情按坐在床上。
“你就踏踏實實地睡在我的床上,好麼?”他嗓音輕柔,氣息撲麵而來,臉如此之貼近。
尚知情的心亂了起來,害羞地低下了頭。
月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尚知情的臉上和身體上,搭配她青澀的的身姿和表情,雖沒有一絲主觀想要吸引人的意思,卻一個眨眼動作都能令人興奮地悸動起來。
陸長亭漸漸地將臉逼近,伴隨的是嘴唇微動。
尚知情為此如受驚的小鹿,身體向後挪動。
突然,陸長亭霸道地吻向尚知情的嘴唇,輕輕一下,他便停止了這種逼近式的“進攻”。
“送你個晚安吻,希望你可以不用做噩夢。你可以繼續安心地睡我的床,我……出門了。”
尚知情的一切焦點還停留在剛剛那個吻上。為此她心跳加速,心率指數也一定是史上最高值。這種騷亂和悸動,令她無法思考。
看尚知情是這般反映,他淘氣地笑了笑,好像對自己惡作劇很滿意。
他更加過分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隻穿有一件四角短褲,站在這間屋子裏。
尚知情立馬鑽進了被子裏,裹得緊緊地,不敢看外麵。
陸長亭換上一身藍色豎條的西服,西服是他出門的標配。
“市區有一起盜竊案,需要我的幫助,你乖乖睡覺,等我回來。”
尚知情直等到聽見陸長亭下樓的聲音,才肯把頭露了出來。
她摸著自己剛剛被吻過的嘴唇,意識竟不自覺地回味了起來。一切都來的那麼突兀,那麼猝不及防,雖然如此,卻將其裝進了心裏。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吻自己。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穿著睡衣?這太招蜂引蝶了?又或者,在那一瞬間,自己的某些特質吸引到了他。可不管怎樣,都不會是對方愛上了自己。是的,他不會愛自己,有的隻是同情。
不管怎樣,她明天都要離開,因為她害怕會再次見到他,那太尷尬了。
想著想著,她開始煩躁不安,而且無法入睡,尤其是自己躺在了陸長亭的床上。這上麵帶著他的體味,是洗發水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應該是這樣的,總之這令她心亂如麻。
她翻來覆去在床上,折騰渴了,便下樓找水喝。
她下樓到餐廳,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冰涼的礦泉水,猛地喝了一口,用來冷卻她那顆有些燥熱的心。
蘇珊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了,她的房間在一樓東側。
知情見蘇珊耷拉著腦袋,手裏拿著白色的藥瓶,便關切地問道:“蘇珊,你不舒服麼?”
蘇珊這才意識到知情也在這裏,為此她嚇了一跳,連藥瓶都掉在了地上。她神色慌忙地撿起。
“沒……沒什麼,感冒而已。”她一邊撿起藥瓶一邊說,可她看起來卻是很虛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哦,那我幫你煮點薑水吧?”
“不用了,吃點藥就好了。”蘇珊的樣子,麵如白紙,這令知情很擔心。
“蘇珊,沒關係的,你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知情不放心地說。
“沒事的,就是歲數大了,血壓不穩,都是些老年病。”
“是這樣麼?隻是血壓不穩?可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知情關切地問道。
“真的沒事啊,你不用擔心,我吃點藥就好了,老毛病了。”蘇珊堅持自己沒事。
“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去睡覺吧。”見知情還在擔憂地看著自己,她便說道。
“那好,我先上去了,你早點休息,要是真有什麼不舒服,你就叫我。”
蘇珊笑了笑,以示感謝。
知情走出餐廳。
“尚……”
她聽到了蘇珊的呼喚,雖然隻有一個字,但她立刻停下腳步。
“蘇珊,你有事麼?”知情回到餐廳,問她。
“尚小姐,我有個請求,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務必!”蘇珊看起來如此的壓抑、痛苦,甚至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蘇珊,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你盡管說。”
蘇珊處於糾結當中。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了口……
“尚小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和長亭提起這件事。就是看到我不舒服吃藥的這件事。”她一隻手握住知情的手,祈求道。可以看出,他視陸長亭如兒子。而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病危的母親,希望兒子不要為他擔心,而祈求他人為其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