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群豪也出得大廳後,見那劉三爺正跪在地上接旨,竟是被朝廷授予參將之職。眾人是看得雲裏霧裏,要知道這江湖與朝廷可謂是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各有各的規則,一般朝廷是不會參與江湖之事的,否則極易生變,鬧出事端;而江湖中人除犯奸犯科之外也是不會與官府朝廷打交道的。
如今這堂堂的衡山劉三爺卻要做個小小芝麻官,以劉三爺的財富,又不必貪圖升官發財,這是何苦來哉。
在劉正風與那張大人你情我濃互相追捧,劉正風更是使喚徒弟送上大筆金子時,眾人都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個官還是買來的。
不論劉正風在其間耍了什麼手段,但那聖旨終究是被劉正風迎進大廳供了起來。如此這般劉三爺才道出退出江湖的隱因,眾人如何能夠接受,自是一番勸解,然則劉正風表現得相當堅決。
畢竟是其家事,他人隻是給些意見,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其手上,其態度如此堅決,這金盆洗手大典自是要進行下去的,不過秦浩然卻是一臉戲謔的看著劉正風,隻聽門外傳來一聲:“且慢。”
劉正風微微一驚,抬起頭來,隻見大門口走進四個身穿黃衫的漢子。這四人一進門,分往兩邊一站,中間出來一個四十來歲,中等身材,瘦削異常,上唇留了兩撇鼠須的中年人。
這人手中高舉一麵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一展動處,發出燦爛寶光。場中許多人認得這麵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嶽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這貨就是費彬那個早死鬼?”秦浩然心中一動。
隻見費彬右手拿著一麵大大的令旗,正是那五嶽盟主令旗。待眾人望過來時,費彬高聲說道:“劉師兄,奉左盟主之令,請劉師兄將金盆洗手之舉暫且押後。”
劉正風一聽左冷禪竟要插手其金盆洗手之事,而且是早不來、晚不來,恰恰是踩著點趕到,如何還不知道是其有意而為之,這真是打臉啊,還是一巴掌雙響。
劉正風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在還有些許理智,可不敢和嵩山派這等龐然大物硬碰,隻得委婉的表示此等私事不必奉令旗行事。
隻是不管劉正風如何作為,都沒有好結果。今日費彬來此,自然是計劃好的,心中有底,口氣自然就硬了,活脫脫就是個二愣子,就是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就算是天門道人在其中調和,也沒有絲毫作用,實在是相當不給麵子了。
有言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劉正風很明顯是發飆了,隻見兩人乒乒乓乓的一陣亂打,就為了爭個洗手的盆子,看的秦浩然是一陣好笑。
那金盆子被兩人從屋裏折騰到大院中,在兩人間不斷的易手,如同二龍戲珠一般。不過還是費彬玩雜耍的本事技高一籌,終於將那個盆子給“哢嚓”掉了。
“如果這就是五嶽劍派真正的實力,那還真是令人失望!”看著兩人終於將盆子給弄壞了,秦浩然無語的想到,對方的武功隻差,真是遠超他的想象。
憑這兩人的武功來說,真的動起手來,秦浩然有把握在一招之內將其格殺。
這時那劉正風的女兒劉菁從後堂跑出來,對劉正風說:“後堂來了一幫人,不許有人踏出半步。”
秦浩然想都懶得想,也知道是丁勉派人拿住了劉府一眾家眷,心說今日之事是翻不起什麼亂子了,他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隻有被刀割的份。
隨後也如原著般,費彬將劉正風與曲陽結交之事抖露出來,群雄嘩然。麵對費彬給出的兩個選擇,劉正風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全曲陽,就算是嶽不群站出來說要替他去解決曲洋、不用他動手的時候也是將老嶽駁得無話可說。
見此,費彬立即滅掉了劉正風的幾個弟子,不過也把劉正風惹到發飆了,隻見他隨手拉過一個弟子的屍體,狠狠擲向費彬,在其躲閃之際,借助屍體的掩護急步竄到費彬身旁,手指急點,隨後抽出其背後佩劍橫於其頸間,竟是將費彬脅迫住。
就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丁勉又將劉府的一幹家眷統統拉了出來。
人總是有著同情弱者的本性,現在劉府的一幹人等自然就是正被嵩山派欺負的弱者,所以定逸師太看不過眼了,上前幾步,說道:“丁師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挾持人家家眷做要挾,豈是名門正派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