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陳穎過來拉安小果,說要走了,安小果還不罷休,隔著老遠還是向柳風痕扮鬼臉,柳風痕也不示弱,倒是旁邊的莫奇翎忍不住笑她。
“你怎麼那麼喜歡跟小果較勁呢,人家是孩子,你也不讓著她。”
“幹嘛讓著她呀!”柳風痕看著安小果走遠,笑著說,“這女娃對我的胃口,我喜歡,我就喜歡這樣。”
“你呀!”莫奇翎摟過柳風痕的肩膀,一臉的寵溺。
“阿寶和Jimmy呢?”柳風痕見隻有莫奇翎和齊鑰,奇怪的問。
“他倆說有事情先走了,”齊鑰回答道,一邊自己拉了車門上車。
柳風痕心裏還惦記著河陽,詢問的看向莫奇翎,隻見他仍是那副神秘的笑,柳風痕張了張口,還是忍下來,就算她問,莫奇翎也不會告訴她。
齊鑰沒回醫院,莫奇翎說天太晚了,先去他的公寓住一晚,而到了莫奇翎家裏的時候,柳風痕才終於明白了莫奇翎那一臉的神秘。
因為河陽就在莫奇翎的家裏,而阿寶和Jimmy也在,顯然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
齊鑰見了河陽隻是愣了一愣,並沒有表現多大的驚訝,隻是淡淡的笑,問:“回來了?”
河陽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阿寶忽然關了客廳的燈,然後Jimmy端了蠟燭出來放到茶幾上和桌子上,阿寶又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大束玫瑰,塞到河陽的手裏。
“哎,燈泡們該退場了!”阿寶拉過柳風痕和莫奇翎。
柳風痕還一臉的懵懂,就被阿寶拉著莫奇翎推著進了房間。
而齊鑰更是不明所以,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著麵前的河陽,河陽似乎很緊張,一臉的局促,兩人僵持了半晌,河陽終於下定決心般的打破這尷尬。
“齊鑰,”河陽往前走了一步,站到齊鑰的麵前,他們兩人之間隻隔了那大束玫瑰,在昏暗的燭光下,他剛毅的臉龐竟是那般柔情萬分,他輕聲叫她,“齊鑰···”
齊鑰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相處了那麼多年,她了解他,比了解自己更加的了解,她顯得平靜的多,沒有河陽那般局促,她沉聲說:“河陽,我是齊鑰,不是齊非。”
河陽眼裏閃過一絲的慌張,他握住齊鑰的手,看著她,眼神不再冰冷,那般沉穩的人一臉的急切,他說:“齊鑰,齊非永遠在我心底,而你現在是我想要陪伴的人。”
齊鑰抽回了手,這一刻她盼了多少年,可是她知道,她心裏企盼卻從未想過能把這一天變成真的,因為她和河陽一樣,她不想背叛齊非。
“你不要憐憫我,”她一臉平靜,“你知道我得胃癌的事情才回來的吧,你這麼做也是因為怕我會死了可憐我吧,可是我不想要。”
“不是的!”河陽急切的握住齊鑰的手,齊鑰心裏一顫,這是那個河陽嗎?他眼裏那種急切是齊鑰多少年不曾再見到過的,有那麼一瞬,她以為回到了十幾年前。
河陽平靜下來,他看著齊鑰,認真的說:“這幾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我不停地走,這麼多年,我似乎習慣了把齊非放在心裏,可是在旅途上,我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著想著,你的影子就和齊非重疊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看著齊非的照片難過,我說過這輩子不會背叛她,可是我知道,我控製不了自己。在拉薩得知你生病的消息,我忽然覺得心疼,那時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你麵前,那一刻我知道,這麼多年了,你始終在我身邊等我回頭,可是我太傻太固執,我看不到你的好。”
“我猶豫掙紮了很久,還是控製不了自己跑了回來,我去醫院看你,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心裏難過的要死,都怪我,我沒有照顧好你,我很怕,怕失去你,可是我不敢麵對你。”
“莫奇翎說,我們錯過了那麼久,那麼多可以在一起的機會,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固執的錯下去呢,齊鑰,我不想再錯過你,我更不能失去你,我想要照顧你,陪著你,你給我機會好嗎?”
河陽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齊鑰,可是燭光太暗了,他什麼也看不清,齊鑰沉默著,河陽詢問的喚一聲:“齊鑰?”
忽然,齊鑰蹲下身去,河陽一驚,以為齊鑰又開始胃疼,扔了手裏的花蹲下去扶齊鑰,一邊喊:“齊鑰,齊鑰···風痕!阿寶!快出來!齊鑰你怎麼了?”
柳風痕和阿寶他們一聽到河陽的叫聲慌慌張張的從房裏跑出來,Jimmy開了燈,幾個人忙去看齊鑰。
齊鑰慢慢抬起頭,河陽看到了她眼裏的淚,心一軟,眼裏也忍不住噙了淚花。
“傻瓜···”河陽輕輕為齊鑰拭去眼角的淚,將她擁入懷裏,“我會陪著你,再也不離開···”
我們錯過了那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天,齊非她在天上,會不會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