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而這場傾盆大雨讓那些正行走在路上的人們措手不及,用自己身上所能抵擋風雨的東西來遮擋雨,盡量讓自己減少被大雨淋濕的可能。可是隻有一個人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樣,她就那樣任由著大雨的衝刷,就那樣在雨裏走著,什麼也不遮擋,什麼也不躲避,就那樣走著,一直低著頭,好像地上有多少的金銀財寶可以撿似的。
道路兩邊的人也漸漸少了,路人們可能已經找到了那個他們歸屬的地方,而她隻是盲目地走著,不知是要走向何方,好像是永遠都走不完。她終於抬起了頭,也終於看清了她的麵孔,臉上麵無表情著,但是有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水漬。眼睛裏有的隻是死寂沉沉、黯然的一片,無半點生機。她用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前方道路,臉上流露出一種迷茫、無比憂傷的神情。嘴裏喃喃道:“何處才是我的歸屬,何處才是那個屬於我的港灣。”說完便蹲了下來,雙手捂住了雙眼,痛哭著。
在這雨天裏,有一輛車正在道路上行駛著,而駕駛的人正邊開著車頭邊左顧右盼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臉上呈現著的是焦急以及擔心。突然,車突然被他刹住,眼睛定格在某個地方,看著不遠處那個蹲在地上痛哭的身影,無比的心痛。抬起手,打開了車門,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把傘,打開傘,先邁出一條腿,再走出去。站在車旁,就那樣現在大雨中看著那個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過了許久,才出聲叫她:“縭兒。”這一聲使原本痛哭地人突然一振,緩緩抬起頭,看著因被自己的淚水以及雨水的衝刷而變得模糊的人,看著那個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及疑問。想開口問一問,而她也這麼做了:
“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呢?”
在他們的不遠處,正有一輛麵包車,車上坐著的人看著離他並不遠的兩個人中那個小身影,眼睛露出一種凶殘的目光,以及仇恨的眼神,臉上卻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她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向他走去。而在她另一邊的他看著那個搖搖晃晃地身影,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狼狽的時候,以前的她是冷酷無情,但對她在乎的人則是溫情的,就算多大的事都見她像現在這樣脆弱,好像你一用力她就會化為烏有似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他走來,他嘴角微微揚起,張開一隻手準備讓她有一個安心的懷抱。但是,就在離他不遠的時候,在路的轉彎處突然衝出一輛麵包車,麵包車從最先的緩慢行駛變得快速衝刺,而目標是向著她來的。他那微揚的嘴角變成抿著,扔下傘,任由大雨的洗禮,然後努力邁開腿向她跑去。她看著原先站在那等她現在卻拚命向她跑來的哥哥,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後麵,當看到那輛車時她明白了為什麼哥哥突然向她跑來的原因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她,她轉過頭,輕聲地叫了一聲“哥哥”。他輕聲的應了一句。車漸漸近了,她看著他說:“哥哥,我沒事的,你不能找他麻煩啊。要是被我知道了,哼哼!”邊說還邊揚起拳頭。她突然緊緊地抱住了他,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著:“哥哥,如果我……你就幫我把寶寶交給他吧,但是不要讓他知道寶寶的媽咪是誰,要是他不要的話你能不能幫我把撫養他們長大成人。”她在說到寶寶時眼裏閃爍著一股幸福感,但在說到他是是一種不舍,說不讓知道媽咪是誰時又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