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仙站在空花麵前停了會兒,最後默不作聲的開始揭開包裹聶元瑤臉的紗布。尋仙身上這件破衣服袖口的的須子有一下沒下的撓著她的鼻子,開始鼻子上有布擋著,感覺沒那麼明顯,隨著紗布一層層揭開,感覺越來越明顯。
不行了,在這樣下去她不是被憋死就是被癢死!
聶元瑤忍無可忍,抬起爪子去抓鼻子上的那根須子,空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爪子,她剛要說話,空花有一手捏住她的嘴。
“別動。”他說。
尋仙詫異的挑眼空花,心想這小子明明是坐在小姑娘身後讓她靠著,竟這麼了解小姑娘的動作。
“嗯嗯嗯嗯!”聶元瑤亂七八糟哼哧一通,等尋仙拿著紗布離開她的臉而空花鬆開她的嘴的那一瞬,她二話不說脖子一抽後腦勺毫不客氣的砸向空花胸口。就聽“嘭”的一聲,空花心口不過是一陣激蕩,聶元瑤倒是暈了。
空花、尋仙都愣了,唯獨聶元瑤暈暈乎乎的捂著額頭轉身又往空花胸膛怕了一爪子:“你吃什麼長大的?銅鐵錫鉛鋁吧!”她一吼完瞧空花變了臉色就後悔了。
空花回了神,手一勾按住她的額頭,拇指配合其餘四指掰著她的額頭叫她不得不看著他:“肉肉的脾氣越發大了。”他用的陳述語氣,平緩的語調察覺不出任何的情緒,這更讓聶元瑤提起了自己的小心髒。
聶元瑤吸吸鼻子又抽抽嘴角,轉開眼眶裏烏溜溜的眼珠子,不光蹭到邊上的尋仙,看他抱胸看猴戲似的看著這兒,懸起的小心髒上登時冒出一團火苗。
空花纖長的手指節奏規律的輕壓她的太陽穴,聶元瑤忙不迭轉回眼,認認真真的瞅著他,他輕挑唇角湊過來臉在她耳邊低聲說:“莫要再前輩麵前撒潑,等回府我隨你練掌。”
隨她練掌?瞧這話說的一副南邵好男人的派頭。聶元瑤不信的轉眼看見尋仙眼裏的戲謔,登時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恰恰能讓尋仙一字不落的聽到,這不是冠名堂皇的給她安了個潑婦的名號麼!
聶元瑤怒,但敢怒不敢言。空花似無意的看一眼尋仙,放開了聶元瑤,伸手拿過邊上藥碗,事無巨細的詢問尋仙道:“張口喝藥必是要牽動她的傷口,不知前輩這兒是否有麥管一類的東西。”
尋仙麵上不見喜怒,他搖搖頭說:“沒有,不過你可以哺給她。”
“哺”在聶元瑤腦子裏轉了轉才明白過來這個字的意思,她立馬一抿嘴,局促不安的盯住空花。空花看她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但又忍不住想進一步招惹聶元瑤,他故意說道:“前輩這主意好,不過阿瑤似乎是害羞了。”
我羞澀難道還有錯了嗎!聶元瑤瞪他。
尋仙自是聽出了空花的言外之意,他也無意留下來看這一對秀恩愛,囑咐了句小心傷口便過去點了案上的蠟燭離開石洞。
尋仙一走,聶元瑤鬆了一口氣的鬆下雙肩,“你說喂我是開玩笑吧。”
夜明珠珠光清冷,襯得石洞深邃神秘,映著空花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亦是深不見底。他嘴角倏地一勾,臉龐出其不意的湊來拉進與她的距離,一呼一吸間都是彼此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