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瑤虎著臉撅著嘴:“能吃是福,你不讓我吃就是在打壓我的福氣,剝奪我的幸福!”
“什麼歪理?”空花刷的站了起來,上前一步捏住了聶元瑤的下巴,“張嘴!”他兩指在她臉兩邊的頰車穴上輕輕一按,聶元瑤立即張了嘴。她急急地喊:“你幹哈!”
“嘖,”空花掰著她的嘴,彈指敲敲她的門牙,“你這一口綠牙要是白不了了,我以後怎麼帶你出去見人?”
“哈?”綠牙?“放手,難受!”
聶元瑤覺得嘴裏的果酸味越來越重,酸的她的牙都要倒了。現在被空花抬著下巴,頭暈也就罷了,喉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灌進了涼氣,也跟著酸酸的,一路下去,就連胃也是酸酸的,
“嘴再張大些。”空花眯著眼,似乎看到她喉嚨口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空花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往後仰了些。聶元瑤望著天,崖石青樹交錯的頭頂天空被夕陽染得微紅,“暈啊——”她哀歎一聲。
山穀中的風聲呼嘯,水汽漸漸散了,但是寒意也慢慢的從身下蔓延起來,即刻就與頭頂壓下來的眩暈連成一體。她一把抓住空花的手腕,扭著頭掙開他的桎梏,翻身撐在圓石上,耳邊風聲轉作刺耳嗡鳴,她忙不迭閉上眼,張開嘴大口喝進一口氣,緊縮的鼻腔、口腔泛濫開腥鹹的味道。
該死!怎麼回事?
她心裏一緊,身子被拽進溫暖的懷抱,她聽空花緊張的喊她。漸漸地,暈眩退開,周身的溫暖消散,她皺著眉張開眼,極目所見是一個貼滿了粉紅小花牆紙的四方世界。
怎麼了,吃了果子反穿越了?
聶元瑤狐疑的撓撓頭,低眼發現自己穿著平時在家畫漫畫時套的大睡衣,一雙腳伸在毛絨絨的貓咪大拖鞋裏。她不敢置信的掐一把自己的臉,光滑的左頰沒有一絲的疼痛,她立即得到結論——沒有反穿越回家,自己在做夢呢。
她環顧四周,看牆紙她想起來這裏不是她以前呆的工作室,而是那個誰的為了討好她一時興起的想出來的小清新折騰出來的臥室。
都說睡覺的地方不能用粉紅色,會失眠。她記得當時看見這個驚喜的時候差點沒把2/B鉛筆戳那個誰鼻孔裏。沒想到這個驚喜會在她心裏有什麼深刻的印象,就是穿越了之後做夢還能見到。
聶元瑤盤膝坐下來,手背蹭蹭鼻尖,她才不會承認是那個誰在她心裏的印象深呢!她現在有空花了,比那個誰好上一萬倍的空花!
想到空花,她眼前忽然冒出一雙繡著正紅卷雲紋的黑靴,目光順著鞋子向上看,這不就是她才想到的空花嗎!
“拉我一把。”聶元瑤伸手給他。
空花低著眼,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冷漠的就像在看一個參見而過的路人。
“花花。”聶元瑤試著喊了聲,他沒有反應,“空花。”
還是沒有反應。
“喂!這是我的夢境,你給點麵子按照我的思路來好不好,拉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