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山斷斷續續鋪的石塊到這裏做了個轉折,部分破敗的籬笆被灌木代替,茅草頂的小房子竟然還能分出三個屋,有煙囪的應該是廚房,剩下兩個今晚要怎麼分配?
聶元瑤看看空花,忽然想到那邊煙囪冒煙一定是已經有人住了,所以說這裏隻有一個屋子……靠!這還分個毛線啊!絕對是大通鋪的節奏啊!
“花花,你說這裏是雲穹山哦,所以……”
“天黑前到不了的。”
“你可以扛著我,就像上次在一念樓那樣,嗖嗖嗖的就上去了。”聶元瑤雙眼炯炯盯著空花。雖然她受不了那種過山車似的刺激,但是相比較於大通鋪,她寧可“坐過山車”。
空花扶額,忍著笑學她說:“已經有人嗖嗖嗖上來了。”
空花話音方落,洛尹就從廚房那邊伸出了頭,他看空花又是再跟聶元瑤說話就把腦袋伸了回去。明連墨卻大大方方坐在第三間房前的石凳上,光明正大的看著聶元瑤。
聶元瑤和空花的對話明明很正常,但是被明連墨這麼家長似的“老一輩”盯著,聶元瑤竟默默地臉紅了。
“我去收拾房間!”聶元瑤逃也似的跑進了中間那個屋子,引得身後空花忍俊不禁。
屋子已經被先一步上來的洛尹收拾好了,不大的屋子在進門一步的地方豎了一麵竹篾屏風,這倒是不用擔心一不小心走光。
聶元瑤首先聳著鼻子聞了聞,除去空氣裏帶著酒香,倒是沒有她想象中黴變的氣味。難道洛尹由用酒精殺毒的先進思維?她不知其然的聳肩,繞過屏風就是床,不是聶元瑤想的大通鋪,隻是這床小了些、簡陋了些,裝上了青紗防蟲看起來都還挺像回事。
可是為什麼床上會有一個人,而且還是男人!
“命酒你丫的給我從我的床板上滾下來!”聶元瑤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扯開了青紗揪著命酒的耳朵就是一聲大吼。
靠!這裏隻有一張床!而且照這個節奏隔壁也是隻有一張床,今晚還睡個毛線啊!
命酒一爪子拍住蹂躪他耳朵的手,醉醺醺的眯開一隻眼,見是聶元瑤,他嘴角掀開了笑:“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為要等我把這兒藏得酒都喝完你們才能磨蹭來呢。”
“你來湊什麼熱鬧,下去!”聶元瑤手上加力,可是命酒罩著她的手,她再用力於命酒而言還是徒然。
“凶什麼,這麼凶花花可不敢要你了。”命酒伸展著另一個隻胳膊打了個哈欠,“去折騰花花,我酒勁兒還沒過呢。”
“你丫……”
“哎呦哎呦……鬆手我的祖宗奶奶!”
命酒罩著聶元瑤的手一麻,抖著手叫聶元瑤的力氣猛然加在他的耳朵上,他手上原先的麻陡然被耳朵的痛代替,折騰的他痛呼連連。
“花花,你真是見色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