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聶元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馬一把抓住空花的衣襟，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畫個毛線啊，我懷疑他是白虎堂派來套我話的！剛才我還跟他吃了不少東西，我會不會死，或者生不如死啊？”
空花長吸了一口氣，瞳仁緊縮起來，急急地朝那邊看去，那男子依舊若無其事的背對著他。他低頭看眼聶元瑤，搭在她肩上的手動了動手指：“不像是白虎堂的做派。”
“這個獨一味有問題麼？”她又低聲問。
“沒聽說過。”他頓了頓，壓下她的踮起的腳，“怕了，你下次還敢不敢亂吃別人給的東西？”
聶元瑤呲牙，以無言勝有言的告訴他——吃，怎麼能不吃！
空花拉下她的手，牽著她的右手讓她轉了個圈麵向店內，拉著她往裏走。店小二又殷勤了起來，端著聶元瑤塞給他的幹饅頭又跑了過來，腆著笑問：“客官是要另開一桌麼？”
“不必。”空花扯著聶元瑤徑直走向楚越，撩了袍角坐在他對麵，聶元瑤看看方桌兩側的位置，最後還是擠在空花身邊。
空花掃了楚越一眼，眸子裏頓時升起了濃濃的敵意，不過僅是一瞬。這稍縱即逝的敵意卻被楚越抓個正著。楚越放下手裏的東西，正襟危坐的：“沒想到楚某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空花公子，真是三生之幸啊。”
聶元瑤明顯的聽出他話語裏嘲諷的味道，她側頭對著空花的耳朵，聲音壓得極低：“你們是對頭？”
空花嘴角勾起一抹弧，他將聶元瑤的手抓緊自己的手掌，安撫似的輕拍她的手背：“素昧平生。”
“是啊，不過我卻聽了不少公子的傳聞，比如……”楚越忽然收了聲，僅用唇開開合合。
聶元瑤有點後悔當年那個把唇語放進漫畫的創意沒有實施，不然她就能看懂楚越“說”了什麼了。
空花嘴角的笑意倒是更深了一分，隻是不是暖暖溫柔的笑，而是帶著危險訊號的殘酷的笑。
“哦，你是在哪兒聽到這麼無稽的說法的。”
“走鏢走久了聽得也就多了。”楚越故作滄桑的說。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聶元瑤實在忍不住了，擠著空花往邊上去，好把自己的雙手都放上桌子。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起我與楚兄打過交道。”空花讓出了大半的位置，轉頭看著貪心想繼續占下去的聶元瑤，心中猶豫著要不要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一來震懾對麵討人厭的男人，二來也解決了坐位難的問題。
聶元瑤發覺空花眼神不對，立馬反應過來停下動作，咧了嘴朝他傻嗬嗬的一笑，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往後退，把強占了的地盤還給空花。
楚越將他們倆的互動看在眼裏，本無表情的冰冷麵龐更是冷了，這卻叫空花開心起來。空花將手往聶元瑤腰間一攬，將她拉了回來，另一隻手親昵的點點她的鼻子：“羞什麼，眼前這位我們都認識，不過你把忘到了九霄雲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