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訕訕的收了手：“一會兒就告訴你。想吃什麼？”
聶元瑤詫異的歪了腦袋看向空花，心道：這是不準備隱瞞她下去的節奏嗎？他這是怎麼了，難道精分妖孽花難道有分裂出第三種性格了？
他被她這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冷聲威脅說：“不吃了？”
這才是她認識的精分妖孽花嘛！
聶元瑤咧嘴一笑，腳步輕快的蹦到空花麵前：“我看見這渭夜城是旁水而居的，應該有船點吧，我們吃船點怎麼樣？”
初春時節依舊是晝短夜長，天色迅速暗了下來，即使是在那邊的渭夜城，入了夜空氣了也還是帶著冬的餘威。夜雖微寒，卻擋不住沿著穿城而過的渭水兩岸一路繁華。
空花領著聶元瑤穿過街巷來到渭夜城最熱鬧的地段，聶元瑤被他拉著停下腳步，一抬頭就見到攔在眼前的三層樓閣，樓閣一樓正對著她的這麵中央高懸一方描金匾額，匾額上書——“一念樓。”
“這不是在皇都的麼？”難道這一念樓的規模大到了開連鎖店的了？
“南邵共有十三城而這一念樓開了有七城，你看它的第二層是不是比皇都的多了方小匾額。”
聶元瑤根據他的話看過去，真看見二樓掛了“三思閣”的匾，但是“我沒有見過一念樓的正門，準確的說我根本就沒有出過一念樓。”
空花自然知道她沒有出過一念樓，他推著她的肩帶她進了樓。看看樣子這裏的招待都認識空花，他一進來就有人過來詢問空花是否是老規矩。
空花搖搖頭：“備一艘船，爺今晚賞景。”
“好，小的這就去準備，公子請先隨小的去雅閣等候。”
進了二樓雅閣，小二打開一方菱花木窗，透過窗就能看到對麵台上歌舞。小二斟上薄酒端上零嘴便告了辭，聶元瑤看他離開，立即離開座來到木窗前。
相較於樓下賓客滿座，也不知是因為不對歌舞感興趣而關了窗子還是真的沒有人，這二樓與三樓就似乎冷清了些。
叮叮咚咚的箏聲忽然停了，對麵一眾翩然的女子忽然退下，忽的安靜了，聶元瑤正疑惑，目光還未移到台上耳邊驟然響起，晃死銀瓶乍破，錚錚然入耳，聶元瑤渾身一顫，聚睛看向台中，不知何時立了個懷抱琵琶的女子。
她青絲未束半遮素顏，玄紗為裳纖腿半露，金蛇環左臂銀蛇纏右足，踮赤足而舞，她扭腰、旋轉、仰首，衣裙翻飛、柔若柳枝、翩若飛蝶，一雙星眸顧盼生輝，琵琶聲裏嫋嫋婷婷。
“這是妖精嗎？”聶元瑤不禁將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坐在她身後兀自淺酌的低聲一笑：“她是月麓齋的五鬼白雲舒，也就是秦櫻櫻的五姐。”
聶元瑤一愣，回身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
“我與一念樓樓主交好，自然知道白雲舒借一念樓完成月麓齋接到的單子的事情。”
“所以說一會兒要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