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她什麼都不記得，問不出朱雀令的事情。”枯枝掩映這陽光，不留空腳步漸緩，他氣息平緩的問。
白煙自月舞麵紗下飄出，她另開一篇，問：“東西拿到了？”
不留空騰出手摸了摸胸口，突然停下腳步，一個急刹車轉身看向月舞，轉身間把聶元瑤撞上邊上的大樹，雪堆啪啪的掉下來砸得她頭暈眼花。
“該死，掉了！”
“什麼？”月舞不敢置信。
不留空隨手把聶元瑤往地上一扔，聶元瑤悶哼一聲，轉眼看不留空竟直接結了腰帶把外衣脫了下來。
“我明明把東西揣懷裏的！”不留空不信邪的原地狠狠蹦躂了幾下。
“東西你到底到手了沒有？”月舞對他的話持懷疑態度，一把奪過不留空手裏的一副，從上到下摸了個遍，都沒摸到她想要的觸感。
“我堂堂不留空還能有失手的時候！”不留空瞪眼。
月舞皺眉，看看地上：“一路上她都掛在你肩上，壓著你衣服，應該不是在路上掉的，應該還在麒鳴山莊。”
“嗯。”
“你明知道今天特殊，為什麼還要穿這件暗袋淺的衣裳？”月舞沒好氣的把衣服扔回給不留空，“穿上，別著涼了。”
“這不是姐姐你給我新作的衣裳麼，不穿怎麼行？”
月舞看他朝他憨憨的一笑，頓時消了火氣，給他拾起腰帶幫他係上：“這會兒麒鳴山莊定是嚴加防守起來了，一會兒萬事小心。”
“我知道，”不留空說著一踢邊上裝死的聶元瑤，“那她怎麼辦，你帶她出來做什麼？姐，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殺北嫣清的丫鬟和赫連琳琅。”
“我想殺就殺。”月舞不想跟弟弟說這些，俯下身，手正要捏上聶元瑤的下巴，聶元瑤猛地一滾，堪堪躲開月舞的手，卻不想這竟惹怒了月舞。
月舞將身向前一傾，輕易就抓住了聶元瑤後領，扯著她的後領將她一把掐住喉嚨：“想逃？還沒有哪條賤/命是逃過我的手心的。”
月舞嘴角噙著刻毒的笑，一雙眸子映著聶元瑤的驚慌而閃閃發亮，她掐的聶元瑤漲紅了臉才稍稍放鬆一點，聶元瑤才猛吸進一口救命的空氣，就又被月舞製住了喉嚨，來回幾次，不留空實在看不下去。
“姐，別玩了，直接殺了吧。”他說著，抽出袖劍抹向聶元瑤的喉嚨。
“等等，”月舞拖著聶元瑤向後一步，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一手摸著聶元瑤從眼角一直到嘴角的傷疤，雙眸裏竟有了幾許溫柔，“公子對你好不好？”
冰涼的指尖摩挲著聶元瑤的臉頰，她隻覺得無比毛骨悚然，她小心翼翼的呼吸著，頭緩緩地向右，但見月舞眼裏升起的狠厲，她立即向下點頭。
“公子不覺得這條疤醜麼？”
他嫌棄死了！
但聶元瑤猜出來，她知道不能這麼說。
“沒有。”她說。
“嗯。”月舞滿意的鬆開手，嘴角揚著笑，撣撣衣袖，對不留空說，“可以下手了，留個全屍。”